黑暗中人的聽力便格外的好,木槿清晰地聽到他脫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。
她耳朵有點酥麻。
她下意識往被窩裡埋了埋腦袋,把耳朵藏在了被子下面,只露一個毛茸茸的頭頂出來。
紀玄脫了外衣外褲,只著一件雪白的中衣中褲,躺下來,重新鑽進木槿的被窩。
他翻了個身,緊貼著她的後背道:「阿槿不信我麼?」
木槿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。
當他緊貼著她的時候,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硬邦邦的肌肉,他病了這些日子,比之前要瘦很多,甚至會讓她覺得有點硌人。
她心裡莫名地緊張,結結巴巴道:「不、不是。」
他扒開蓋著她腦袋的被子,把她耳朵上的被褥往下扯了一下。
少年湊在她的耳邊說:「那阿槿為何不肯轉過頭來看我一眼?」
木槿的心怦怦直跳。
她的臉上也感覺到一股揮之不去的燥熱,公子的問題她實在不知該如何回答。
為何不肯轉頭呢?
她不知道。
她心裡很亂,腦子也像是轉不動了似的,完全無法組織語言,根本說不清楚。
木槿被以為紀玄會就此放過她,畢竟她這個人木訥不得趣,實在沒什麼好逗弄的。
豈料紀玄步步緊逼,下一個問題讓木槿更不知如何回答。
「是不肯,還是不敢?」年輕力壯的少年湊在她耳邊問。
他的嘴唇若有似無地觸碰著木槿的耳朵,木槿甚至都以為這是她的幻覺。
少年蓬勃的熱氣噴灑在木槿的耳朵上,噴灑在她的脖子上,激起她雪白細嫩的皮膚突然一陣顫慄。
突然,紀玄含住了她的耳垂。
濕潤的,溫熱的唇舌包含住了木槿像珍珠一樣,白嫩小巧的耳垂。
耳朵發癢,心裡也發癢。
木槿的心跳得極快,幾乎要破開胸腔跳出來。
她顫著音喚他,「公、公子?」
聲音細的像貓兒似的,勾的紀玄心裡發癢。
但木槿還在病中,他即便想,也不應該在這種時候。
紀玄鬆了口,與木槿稍稍拉開了一點距離,輕輕拍著她的肩膀,嗓音低喃:「睡吧。」
木槿低低嗯了一聲。
心中卻道,她一時半會兒哪裡睡得著啊。
五公子就躺在她背後,和她隔著一個拳頭的距離,她今晚恐怕是睡不著了。
……
果然,木槿還算是了解自己。
有一個人在背後躺著,她的確很難以入睡。
不知過去了多久,紀玄大概都已經睡著許久了,可木槿還是沒有睡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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