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丘領命來別山查案,雖然是聖上對吳王已經起了疑心,但是聖上卻把此事捂了下來,可見還是要繼續護著吳王的。
一邊是聖心屬意,一邊是母族強大,就不知道誰才能成為最後的贏家了。
紀玄收回思緒,問:「所以後來,這件事怎麼處置的?」
徐丘語氣冷冰冰的沒什麼溫度,「盜匪偽裝僧人,還私藏兵器,自然是盡數誅滅。」
紀玄的目光落在桌面上。
聰明人說話自然不需要說的太明顯,徐丘此言,便是陛下要大事化小,不准讓人深挖此案,將此案全部都推到那群假和尚身上了。
紀玄都有點可憐徐丘了,背負帝王旨意,千里迢迢從京師趕過來。
查倒是查出來了,就是搞了半天,回去還經歷千方百計的刺殺,死裡逃生把人帶回去,結果吃力不討好。
說起回京途中,
徐丘在一旁憤憤地罵:「個奶奶的,差點把老子一條胳膊都給削斷了。」
紀玄不禁嗤笑一聲。
……
官府在受疫最嚴重的城西設立了救治的臨時醫館。
這次的疫病與十年前那場阜州瘟疫幾乎一模一樣,太醫已經開出了方子,徐丘去城西看看情況。
紀玄和木槿二人的病都已經大好了,也一起去了。
城西,
木槿遠遠就看見一個黑色的身影在百姓中穿梭。
看身形和衣服,似乎有點眼熟。
徐丘要過去問大夫如今的情況,三人走近了,木槿就認出來,是戴著面衣的周嘲。
木槿有點驚訝,「周夫子,您竟也在這裡。」
周嘲頷首示意。
紀玄抱著胳膊,沒什麼好臉色給周嘲。
雖然他已經從木槿那裡知道了,周嘲在他昏迷的時候幫忙打暈了入室盜竊的賊人,但是他一想到之前在別山書院,周閻王每日叫他過去站著抄書,還是沒什麼好臉色。
正在與大夫說話的徐丘聽見了木槿說的話,轉過頭來一看,驚訝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,「周大人?」
周嘲看向徐丘,「徐大人,又見面了。」
紀玄挑眉,看向二人,「你們認識?」
徐丘道:「對啊,周大人當年在蘄州做官時,我也正在蘄州遊山玩水,偶然之下就結識了。」
徐丘毫不吝嗇地誇讚道:「周大人年輕有為啊,不但弱冠之年就高中狀元,而且還自請外派。」
「後來在蘄州,高家那案子,周大人辦的是真漂亮,誰能想到小小一個高家竟昧下這麼多稅銀!而且還做的滴水不漏!」
說到此處,徐丘又嘆了口氣,「當年若是知道,周大人你要用頭頂烏紗帽跟那高家鬧個魚死網破,我怎麼也該攔著你的!」
紀玄笑一聲,調侃道:「徐大人,你這人脈倒是非一般之廣,哪件事都有您摻一腳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