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木槿喘不過氣來,紀玄才從她被蹂躪得慘兮兮的唇舌離開,俯身又往下去。
木槿頓時一僵,兩隻腳的腳趾都繃直了。
她像漂浮在大海上的一隻小舟,無處攀依,猛然又一個浪頭打過來,瞬間將她高高地拋起來,又直直地墜落。
這浪濤直到天將明時才平靜下去。
木槿累得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,一沾枕頭就沉沉睡去。
紀玄倒是精神奕奕,饜足地抱著她睡了。
……
木槿一向起得早,但是這次醒過來時,外面已經天光大亮。
她覺得渾身像被碾過了似的痛,骨頭都快要散架了。
她稍稍一動,才發現自己腰間箍著一隻手。
她本想輕輕挪開紀玄的手,悄悄下床的,但是她剛碰到他的手,紀玄就醒了。
少年眼睛都沒睜開,摟著她的腰,湊她近了些,埋在她肩膀上,說:「再睡會兒。」
木槿拗不過他,便只能陪他躺著。
或許是因為紀玄在身邊躺著,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,沒一會兒,就再次睡著了。
第145章 元宵燈會
木槿再醒過來時,身邊已經空了。
昨夜丹楓院叫了水的事情,自然瞞不過夫人那邊。
木槿剛收拾洗漱了出來,在擷芳原伺候的張媽媽,就奉夫人之命,送來了避子湯。
木槿愣了一下。
張媽媽以為她是不願意喝,神色沉了幾分。
她面上帶笑,笑意卻不達眼底,看似謙卑地說:「這是府里的規矩,還請姑娘不要為難老奴。」
木槿抿唇,「我省得的,媽媽放心。」
說罷,便接過來一飲而盡。
剛喝完藥,木槿正要把藥碗遞給張媽媽,紀玄回來了。
紀玄聳了聳鼻子,「這是喝的什麼?怎麼一股子藥味兒。」
在別山喝了那麼多藥,他如今聞著藥味兒就難受。
「阿槿,你病了?」紀玄關切地看向木槿。
木槿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。
紀玄看出木槿神色有點奇怪,便轉頭看向張媽媽,卻認出張媽媽是紀夫人院裡伺候的。
紀玄神色陡然一變。
「你是我母親院裡的,你來做什麼?」
張媽媽支支吾吾,不知道該不該說。
紀玄臉色已經沉下來,一腳把張媽媽踹了出去,呵斥道:「說!」
張媽媽渾身抖如篩糠,這才顫顫巍巍地回答紀玄的問題,「回公子,是……是避子湯。」
不需要多想,都知道這又是他母親下的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