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車子沒得逞，只好加速駛離。
宋謹言遠眺車牌，迅速聚焦眼神，心裡默記得著車牌號。
*
急診清創室。
醫用隔斷簾外，宋謹言跟人正在通話。
“報過案了，對，等下去做筆錄。”
“車牌號嗎?南A365996。”
這串數字有些耳熟，俞南曉側耳留心聽著，沒注意眼前清創消毒液嘩啦啦地倒在手心。
一股灼燒的刺痛感來得突然，俞南曉不受控的大叫出聲。
“啊……嗚嗚…”
門外的宋謹言探頭看了一眼。
她受傷的右手紅彤彤的，被護士拽著，左手緊緊攥著拳，一張痛苦的小臉埋在胸前，臉上還帶著未乾的淚痕。
俞南曉就咬著牙，那麼細細地哼著。
宋謹言掛了電話，抱起手臂，站在一旁正大光明地打量她。
像小貓。
受傷的小貓。
等傷口處理完，俞南曉出了一身的汗，感覺這右手仿佛不是自己的。
宋謹言亦步亦趨地送她出了急診大門，沒有離開的意思。
俞南曉抬起麻木的右手晃了晃。
“謝謝你啊，還陪著我到急診。”
“沒關係，你剛剛不還救了我一命。”
說完，宋謹言微眯起眼睛睨了她一眼，緩緩摸出手機。
“對了。”
他裝著突然想起什麼的樣子，低頭在手機上操作著。
“你不是說對項目有意向嘛，我都忘記把項目資料發給你先看看了。”
聞言，俞南曉動作突然一僵。
老天爺，她可是一下車就把宋謹言拉黑了，要是面對面的被發現，也太尷尬了。
她趕緊從口袋撈出手機，左手彆扭地操作一陣，把他從黑名單里拉了出來。
宋謹言望著對話框裡順利發送過去的文件，唇邊揚起弧度。
這時，宋謹言那輛幻影緩緩駛至面前，他示意俞南曉上他的車。
“我送你回家吧。”
雖然見過寥寥幾面，終歸還是陌生人，這麼晚了，基本的警惕心還是要有的。
俞南曉擺了擺手。
“不用啦，你先走吧，宋先生。”
看著她臉上警惕的神色，宋謹言啞聲輕笑。
把他當壞人了嗎?
不過他也沒有堅持，轉身坐進后座，示意司機開車。
加長幻影慢慢駛離急診大門，宋謹言向後視鏡看去。
俞南曉慢慢走到急診門口的花壇邊緣，就這麼抱著腿蹲了下來。
她的頭沮喪地低垂著，但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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