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南曉看了一眼宋謹言，他眸間不帶波瀾，看不出在想什麼。
她垂下眼眸，後退讓出位置。
“好，先進來吧。”
上次在碧水苑，俞南曉落水，也是穿走了俞向珠的衣服，正好趁著這個機會還給她。
俞南曉在衣櫃中一陣翻找，找出才從乾洗店拿回來的那條針織裙，遞給俞向珠。
俞向珠換上裙子後，俞南曉才真正知道，衣服可以是有主人的。
自己不夠高，這裙子穿在身上倒有點顯腿短。
可俞向珠是個明星，身材是一等一的標準，穿上後顯得她整個人格外修長。
她熱絡地拉住俞南曉的手，感激道。
“今天謝謝你了，上次你走得匆忙，其實我一直想叫你一聲姐姐。”
俞南曉客氣地收回手，有些不習慣她的熱情。
“沒關係，這件裙子本就是從你那裡借的，現在物歸原主。”
這時，俞向珠的手機響了起來，她接起來，聲音甜甜的。
“餵?天哥嗎?我馬上下來。”
對於冬季來說，光穿針織裙畢竟還是單薄，俞向珠重新把宋謹言的外套披在身上，起身告別。
“我經紀人來接我了，我走啦。”
送走俞向珠，俞南曉去把她剛才喝過的杯子洗掉。
腰間纏上來一雙手臂，俞南曉感受到宋謹言的身體貼了上來，她手一抖，水跟著飛濺起來。
她忙關掉水龍頭，不自然地推開他的手臂，將洗好的杯子放回杯架上。
宋謹言不疾不徐伸出手，攬回她的腰，兩手支著水池邊緣，把她整個人固定在身前。
“怎麼了?白天不是很急嗎?”
俞南曉把臉輕輕別開，伸手去推他。
“我突然……身體不舒服。”
宋謹言明顯愣了一下，隨即抬起她的小臉，唇邊勾起若有似無的笑，故意問。
“哦?是身體不舒服，還是心裡不舒服?”
俞南曉臉色沉著，實話實說。
“都不舒服。”
宋謹言輕笑一聲，鬆手放開她，摸了摸她的頭。
“不舒服就早點休息吧。”
他走到門口，又頓下步子加了一句。
“別想太多，你就舒服了。”
望著關上的門，她的心裡依舊不舒服，喃喃道，“別想太多，這算什麼爛解釋。”
*
俞南曉出了一周的差，還是在海島。
一早打了卡，同事都興奮地圍上來問好不好玩。
她把在酒店附近買的熱帶水果乾和芒果軟糖分給大家，但看著興致不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