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偷偷看了一眼身後的宋謹言,似乎特意不讓她尷尬,他的視線有意迴避著。
俞南曉求助護士小姐姐。
“你好,可以幫我系一下內衣後面的鎖扣嗎?”
護士收著東西,沒有幫她的意思。
“我那邊還有其他更危急的病人,讓你老公給你系一下吧。”
說完,護士掀開隔斷簾離開病房。
肩部有傷,俞南曉不能做拉伸的動作牽引到傷口。
這兩天她在家穿戴內衣,都是扣好之後,慢慢用左手轉著戴好的。
可現在在醫院,要她用那些滑稽的動作穿,有些難為情。
俞南曉沉默了好久,硬著頭皮出聲。
“那個......”
她微微回頭,不用她開口,宋謹言已經走到她背後。
背部傳來他手的觸感。
有些冰涼。
似乎怕她冰到,他的手特意和她的背部保持著距離。
“扣到第幾個?”
“最外面的......”
如果他利落扣好,俞南曉反而不會有太多的反應。
可就是怕碰到她,那種若即若離的觸碰,反而像是凌遲,不斷折磨著她的神經。
俞南曉背部的肌膚時不時地輕顫一下,呼吸早已亂了節奏。
等內衣扣好,她連頭都抬不起來。
宋謹言捏了捏她紅到快要滴血的臉龐。
“也不知道你在害羞什麼?我明明都已經......”
他唇邊滑出玩味的笑意,驟然放低聲音,把後面的話通過耳語說給俞南曉聽。
俞南曉沒想到聽到的竟然是這些話,氣惱著用嘴型比著,罵了句,“流氓。”
等把衣服全部穿好,她那張小臉的臉色恢復正常。
她才有心思放低聲音問。
“你剛才為什麼叫我老...老婆。”
似乎偏要她臉色重新染上顏色,宋謹言多叫了一聲。
“老婆,配合我,驗證一下你想要的答案。”
*
等他們兩人磨蹭著穿好衣服,龍騰木業的老闆已經被運送到了骨科病房。
對方堅持拄著拐,到走廊與他們見面。
“宋老闆,你好,我是王雷,龍騰木業的老闆。”
宋謹言硬是把癒合期中,傷勢並不嚴重的俞南曉扶到椅子上坐下,才轉過身跟王雷握手。
王雷看著宋謹言氣宇不凡,似乎是個大老闆,態度尤為積極。
“您看上的樣品是哪幾個,我讓人隔天給您準備好送上門。”
“家裡公司都是老婆管的,事實上是她喜歡您家的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