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貴妃入宮也有十年了,卻一無所出。哪怕她身後站著的是鎮國公府又如何,沒有兒子,她連爭取的機會都沒有。
偏偏季貴妃的野心,宮內誰人不知,那些有皇子的后妃心裡如何想不說,但人家好歹還要遮掩粉飾一下的。也不知道那位季貴妃到底是囂張跋扈慣了,還是腦子真的蠢笨。
「太子這兩日的胃口如何?」皇后突然問道。
候在下面的一位深綠色宮婢站了出來,行禮道:「回娘娘,殿下早上只用了半碗香菇鮑魚粥。」
皇后一聽,眉頭微蹙,「太醫院開的調理脾胃的湯藥,太子沒喝?」
綠衣宮婢低著頭,猶豫道:「殿下....殿下說不喜那個湯藥味道,只喝了一次就沒再喝了。」
殿內安靜了片刻,皇后神色淡淡地說:「那就讓太醫院重新開一副,換個味道。」
「是。」
待宮婢下去,紫衣嬤嬤看著皇后,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。
「嬤嬤,你想說什麼?」皇后看見了,主動問道。
紫衣嬤嬤姓陳,是皇后的奶嬤嬤,從小伺候的,主僕間的感情很深,而在皇后跟前,也就陳嬤嬤能說上話。
聽皇后主動問,陳嬤嬤也不啞巴了,神情有些無奈地勸道:「娘娘,您跟殿下雖說也有血緣親情,可到底不是生母,有些時候過於嚴苛生硬,就算咱們殿下生性孝順,久了心裡怕是也要生疙瘩的,您的良苦用心,殿下大了自會知曉,可有時候也需要緩和一下,殿下也不過才十歲。」
「前些日子,殿下見到三公主養的兔子,想來是喜愛得緊,好幾日下學後都要去看一眼,就連和三公主的感情都變得親近了些,可娘娘您一句話不准殿下再去,怕是殿下傷了心,這才胃口不佳。」
皇后聞言,神情下意識一肅,不贊同道:「他是太子,大盛朝未來的皇帝,為了幾隻兔子就要死要活的,怎堪繼承大統,本宮看他近來越發不像樣了,別以為本宮不知道,那幾隻兔子是他養在三公主那的,背著本宮玩物喪志,本宮還沒跟他計較,他倒是耍起小性子了。」
越說皇后越生氣,剛染好寇豆的手都沒控制住拍向檀木憑几。
陳嬤嬤嘴巴張合了兩下,想說幾隻兔子而已,哪能夠上玩物喪志了。皇后娘娘對太子一向嚴厲,尤其這幾年,簡直到了嚴苛的地步。
小時候還好,這兩年殿下明顯跟娘娘沒那麼親了,前來請安的次數都少了,小時候看著娘娘那眼睛滿是孺慕之情,還放著光呢。
而且,他們殿下從小就懂事聰明,學業上也從不懈怠,只是喜愛一些小動物,養上一些也無妨。
皇后聽了,神情沒有一點鬆動反而越發嚴苛,連對自己奶嬤嬤都沒了平時的和顏悅色,「嬤嬤不用說了,他是太子,本就該更嚴格要求自己。」
陳嬤嬤見狀也知道勸不了了,只能在心底嘆了口氣。
這邊鳳梧宮主僕一番言論,外界不得而知,皇宮內其它幾個宮殿也在說長公主生產之事。
長喜宮。
季貴妃把伺候的宮女太監都退了下去,只留下最信任的嬤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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