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音還沒落下,鎮國公季遠的臉色就青了一大片。
至他回京起,每日朝堂就有御史出來參他,以前也不是沒有,反正從他掌了兵權後就沒有消停日子,可近來那些書呆子連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拿出來參他一本。
恍惚中,鎮國公覺得自己連呼吸都是個錯,他憤怒的同時還有幾分委屈,大盛朝武將也不少,憑什麼就指著他罵啊。也怪自己少讀了幾本書,罵都罵不贏那幾個書呆子御史。這段時間每次上朝前都要給自己做一番深呼吸準備,就怕自己控制不住在金鑾殿拔刀砍人。
雖然吧,有些事也沒說錯,什麼囂張跋扈,勢大欺人啥的,他季遠敢作敢當,可沒有的事,居然也敢往他頭上扣。
鎮國公越想越氣,終於破口大罵道:「革老子@%……&@#」
季睿:「......」
罵完一通,鎮國公果然舒服不少,冷靜下來道:「御史都是吃飽了飯沒事幹的飯桶,隨他們怎麼告老夫都不屑一顧,但是,今日朝堂上,孫相和謝太傅也參與進去了。」
此話一出,季定邦神色也變了變,孫相和謝太傅一直和鎮國公府井水不犯河水,關鍵的是,他們還是明熙帝近臣。
「皇上連日來也對老夫多有訓斥。」鎮國公深深出了一口氣,就算他政治嗅覺不如文臣那般敏銳,腦子彎彎繞繞的沒那麼多,可也不是傻子,「今日是孫相和謝太傅,再過幾日,怕是另外幾位一二品大臣也要摻一腳了。」
這些肯定離不開明熙帝的授意。
季定邦何嘗不明白,一時神色低沉。
倒是鎮國公坐在椅子上沉思了片刻,忽然一下下拍著扶手,大笑道:「老夫本來想著還能征戰沙場十餘年,就是馬革裹屍,為國盡忠,老夫也不悔矣。」
看著突然像是蒼老好幾歲的老爹,季定邦哽咽了一聲,想說什麼,到了嘴邊又不得不咽了回去。
又能怎麼辦呢,總不可能不管宮內的婉娘和小皇子吧。
「交出兵權也好,老夫就在朝堂上當個閒人,礙礙那些文臣的眼。老三,等你回到北境,記住告誡老五老七,低調行事。皇上有什麼動作權當不知,儘量配合。」
「為了婉娘和還未出生的小皇子,我們必須慎重。」
「憑我們季家在北境經營這些年,根基不會全毀了。就算皇上想對付我們,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事的。而且,北境不可能安寧下來,草原上的北元王庭可是比當年的後金更難對付。」
一說起北元王庭,鎮國公神色就慎重起來。
而季定邦聽完老爹的話,眼神猶豫半天,最後還是道:「爹,我們真的要參與奪嫡之爭嗎?長公主說過...」
話沒說完就被鎮國公強行打斷道:「你的意思是不管你妹妹和外甥了?老三,不要忘了,就算你妹妹進了宮,那也是我們季家人,我們不給她撐腰誰來撐?等小皇子生下來,就算是我們不想爭,那些人就會放過婉娘母子嗎?」
「長公主說,長公主說的那些是她尚在人世的前提下。」鎮國公臉色不太好看,虎目犀利,「老三,不要忘了婉娘是你嫡親妹妹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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