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,也不是陰差陽錯,因為季婉本來就有那個念頭,只是正好那個丫鬟有助她一把的手段。
而這種算計也不需多聰明,就是利用了長公主身體虛弱的劣勢。
「朕對她算得上仁慈了。」
季定邦渾渾噩噩地跟著宮人來到了長喜宮,他腦子還是一團糟,視線都因為頭痛有些模糊了。
此時長喜宮好似被一層灰色的霧霾籠罩著,季婉躺在床上,面若白紙,瘦得幾乎看不出來她之前花容月貌的樣子。
虞嬤嬤垂首立在床邊,暗自抹淚,突然身後傳來墨蘭驚訝的聲音。
「將軍?」
虞嬤嬤猛地回身,見來人是季定邦,來不及驚訝就先驚喜喊道:「將軍您終於回來了。」
娘娘是否有救了?!
「將軍,求您救救我們娘娘吧,救救她吧。」虞嬤嬤跪在地上,不停磕頭,眼淚鼻涕混作一團。
聽著虞嬤嬤悲愴的求救聲,垂著腦袋的墨蘭眼中閃過一抹冷嘲,將軍又不是天神,貴妃,不,婉妃已經油盡燈枯,太醫們都束手無策,求他有何用。
婉妃走到這一步,虞嬤嬤功不可沒。
當初,她和墨竹都勸過,用藥孕育子嗣風險太大,哪怕那個彩環看起來胸有成竹,但意外是掌控不住的。
可婉妃近些年脾氣變得躁怒,根本聽不進她們的勸,只有虞嬤嬤的話她能聽進去,可惜,虞嬤嬤恨不得什麼都依著婉妃,哪會勸說。
一步錯步步錯,婉妃身子徹底崩壞那日,彩環就投繯自盡了。
之前墨蘭有發現彩環半夜出去,她覺得不對曾經跟蹤過,雖然跟到一半跟丟了,但是那個方向....很可能是皇上居住的福春宮。
她當時嚇傻了,又怕是自己猜錯了,也許......就算是皇上傳召,那也可能是關心貴妃身子,就連太醫都沒說彩環有問題,她空口無憑的誰會相信彩環有異心。
那時候,婉妃已經脾性大變,她也不敢隨便什麼都說。後來就一直暗中觀察彩環,彩環很謹慎,很難讓人發覺異樣,不過長年累月下來,總有些細微之處是她顧及不到的。
這些小問題不足以證明彩環有問題,報上去可能會被彩環三言兩語磨平過去,那時又正值彩環深得婉妃寵信時期,墨蘭猶豫著不敢開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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