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定侯那老匹夫,可不好應付。
聞言,二皇子面上溫潤不改,反問一句,「三弟如何看?」
「要是依我看,就該重罰。」
說到重罰,三皇子嘴角還勾起陰惻惻的弧度。
今日不管是誰,敢鬧事就是觸了他的逆鱗,不是故意的?一句不是故意就能消本皇子心頭那口惡氣?
「主事的曾志明,鄭少城,更該重罰,那幾個從犯酌情處理,至於這些地痞流氓,府尹大人,按律如何處置?」
身後的府尹大人正要回,三皇子卻又抬手打斷道:「不管如何,給本殿下加倍懲治,然後舉家搬離盛京,此生不得踏入盛京城一步。」
府尹大人趕緊躬身領命。
皇上去了別宮,京城一應事宜交由二皇子和三皇子協同處理,此刻三皇子說的話就代表著皇上,府尹大人自然沒有不應的。
那些地痞流氓一直被押在旁邊角落,來不及求饒,就被京兆府的捕快和巡邏兵一起聯手帶了下去。
堂上就剩下那幾個還沒處置的紈絝子了。
見了三皇子對這些地痞的處置,他們此刻滿心惴惴不安,剛才三皇子可是親口說要重罰的啊。
「至於這幾個....」三皇子陰鷙目光一掃過來,五人立馬屏住呼吸,只是還不等他宣判,剛才默不吭聲的二皇子就搖搖頭,神色有些無奈,開口道:「三弟,不如這樣可好。」
「這五人雖然犯下了大錯,但也是無心之舉,如今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處,而且,他們也受了傷,算是已經得了一點懲罰了,不如....」
「以前二皇兄在大理寺判案也這麼心慈手軟?」三皇子忽然插嘴打斷他道:「難怪人人都夸皇兄你謙虛大度,斯文君子了。」
這就是赤、裸裸的嘲諷了,但二皇子聞言只是報以無奈一笑,似乎是在包容一個弟弟的脾氣。
三皇子最是看不得他假模假樣,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,扭頭道:「呵,看來你二表哥不想給你做主啊,他那意思,要把傷了你的人放了。」
「啊,二表哥那可不行啊。」季睿一聽,立刻忍著虛弱從軟椅上彈起來,冒個泡泡。
「放了不行的,雖然知錯能改,可也要給個教訓的,把他們關大牢里去,讓人盯著他們反省,還要抄書,對,姚少傅說多抄書才能修身養性,至於關多久,至少五天吧。」
眾人:「......」
您這算什麼懲罰?
季睿一臉『我可能是這天下最善良的崽吧』,搖搖頭道。「本來想關他們十天半個月,每天抄寫一百遍學規的。姚少傅寫的學規可難抄了呢。」
「哎,我就是心太軟。」
三皇子:呸,本殿下怎麼就多嘴說了那一句。
果然,二皇子已經順著杆子往上爬,「畢竟福寧算是這次事件最無辜也最大的受害者,既然福寧都這麼說了,那就這樣吧,曾志明和鄭少城兩人算主謀,關入京兆府大牢,抄寫《四書》各十遍,國子監學規一百遍,什麼時候抄完什麼時候放出來。」
曾志明和鄭少城鬆了一口氣的同時,臉色又不自覺地露出痛苦之色。
抄書,還抄那麼多,四書加起來他們一個月不睡覺都抄不完,更別說還有那整整上萬字的學規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