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紀明軍,你眼睜睜看著妻子吞藥自盡見死不救,我們不同意協議離婚,我們要起訴你。起訴你婚內出軌。起訴你惡意轉移夫妻共同財產。起訴你虛假房屋過戶!」
童妍看向穆湛禮,只見他眉色冷峻,直勾勾盯著紀明軍。
如同一匹獵豹盯著一隻待宰的獵物。
紀晏冰站在一旁,雙拳攥得緊緊的,牙根都因憤怒而打顫。
紀明軍嗤笑一聲,抬起手理了理領帶。
忽然,紀明軍眸色陡然陰冷,伸出右手食指,戳了戳穆湛禮的肩膀。
「年輕人,你嚇唬我?你起訴去啊!我告訴你,我上面有人!你起訴了又能怎麼樣?你們照樣一分錢都拿不到!」
穆湛禮垂眸看著紀明軍那根手指,恨不得直接給他掰下來。
但又怕嚇到童妍,便忍住了這個想法。
穆湛禮也輕笑一聲,音色淡淡道:「巧了,我上面也有人。」
紀明軍忽然哈哈大笑了兩聲,盯著穆湛禮:「小伙子,做人別太狂啊。」
穆湛禮又是輕笑:「紀明軍,做人別太賤。」
「你……」
紀晏冰早就看不下去了。
紅著眼衝上來,用力推了紀明軍一把:「你給我滾!從今以後你不是我爸!我不是你兒子!」
「紀晏冰你個白眼狼!」
「你滾!」
紀晏冰連推帶搡把紀明軍推了出去。
病房裡恢復了該有的平靜。
童曉莉疲憊地閉上了眼睛,從剛才到現在,她一句話都沒說。
醒來之後,她徹底頓悟過來。
人不應該為了畜生和垃圾而自我折磨。
人要有離開和放手的勇氣,哪怕會撕下一身血肉,也好過墮入地獄。
所以,她對紀明軍絲毫的留戀和不舍都沒有了。
在生死線上走過一遭之後,沒有什麼想不明白的了。
從今以後,她只有童妍和紀晏冰,她要為他們姐弟倆而活。
童妍看到童曉莉閉上了眼睛,心裡有些酸,她知道紀明軍的出現又會刺激到姑媽。
她走過去,幫童曉莉輕輕掖好被子。
穆湛禮靜靜看著童妍,她的眼圈有些烏青,紅腫倒是褪下去不少了。
看樣子昨晚根本沒睡踏實。
穆湛禮心裡有些不是滋味。
可是有些痛苦和壓力,他也代替不了她。
最多只能替她分擔一點兒。
童妍回過頭來,其實原本沒料到穆湛禮這麼早就能出現在醫院。
但是她很感激穆湛禮能及時出現在這裡。
要不,她一個人還真是應付不了紀明軍。
「你怎麼這麼早就來了?」童妍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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