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晚凝感受到眾人投來的目光,她竭力保持平靜,輕聲道:「沒事,可能是屋裡有些悶熱。」
接著,三人陸續坐下。
池宇坐於中央,傅謹言和池晚凝分坐在兩側。
「小言,這就是我經常提起的女兒,池晚凝。」池宇微笑著對傅謹言道。
傅謹言抬起頭,那雙深邃的眼睛淡淡地掃過池晚凝的面龐。
唇角勾起一抹溫和而禮貌的笑容,「池小姐,我早已聽聞你的大名。」
語氣仿佛真的像是初次見面般疏離而陌生,讓在場的氛圍顯得有些微妙。
池晚凝心裡冷笑,昨晚也不知道是誰抱著她吻了好久。
這男人現在倒裝上了。
池晚凝唇角勾起,稀疏平常的樣子跟著附和,「我才是久仰傅總的大名。」
她像是隨口的調侃,「什麼時候我爸和您這麼要好了。」
說到這,池宇更高興了,「小言就是當年給我捐骨髓的人。」
池晚凝夾菜的手僵了下,抬眼望向傅謹言。
男人低垂著頭,白皙修長的手,正慢條斯理地剝著蝦,襯得這蝦肉晶瑩剔透,對池宇說的話毫不驚訝。
她一下子拿不準傅謹言什麼意思。
虛偽地附和,「那傅總真的是個大好人。」
傅謹言把剝好的蝦放在碗裡,動作流暢好看,輕笑了下。
拿起一旁潔白的餐巾不緊不慢地擦拭每一根手指,乾淨修長,賞心悅目,像一個完美的藝術品。
池晚凝心跳微微加快。
這雙手看似斯文乾淨,而它青筋暴起時蓬勃的力量,指尖划過肌膚時帶來的觸感卻和斯文不沾邊。
「傅某是商人。」
傅謹言意味深長的眼神掠過池晚凝,「商人都是無利不起早。」
池晚凝心裡咯噔了下,竟有些不敢和他對視。
當年她哄騙傅謹言給爸爸捐骨髓,可是一點甜頭都沒給過他。
更過分點說,有些過河拆橋的成分在那。
把他一個人丟在醫院裡,等不及他出院,就把分手的簡訊發給他。
傅謹言頓了頓收回視線,勾起一抹諱莫如深的笑容。
「積善行德罷了。」
傅謹言眯了眯眼,把碗中的蝦,放進嘴裡,細嚼慢咽,饒有興趣地點頭。
「也不知那些忘恩負義的人會不會夜不能寐?」
話鋒一轉,濃重墨色的眼眸凝視著池晚凝,目光帶著幾分審視的意味。
「聽聞池小姐出國留學了,也不知道對這事怎麼看?」
傅謹言的眼神,如同冬夜裡的霜,冷冽而銳利,隱隱透出幾分狠戾之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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