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不知他們的一切都被傅謹言收入眼中。
隔壁房間裡的傅謹言隔著屏幕死死地盯著他們兩個的一舉一動,直至池晚凝主動勾起祁可的下巴。
他心中的肆虐再也忍不住,眼底深沉得可怕,想要毀滅一切的燥意在心底冒出,骨節分明的指尖解開襯衫,動作說得上粗魯。
而池晚凝的房間裡,兩人沉默了好幾秒。
祁可沒有掙扎,眼睛閃亮地望著她,眼底里是對她的全心全意信任,說出來的話更是乖巧得讓池晚凝有些不忍心欺騙。
祁可的聲線溫柔,輕聲說話時就像情人之間的喃語,「你有你的道理,我不會有意見。」
忽然房間裡的門被人推開,傅謹言周身布滿著冰冷,襯衫的紐扣被人粗魯地扯開,死死地盯著他們。
「看來我是打擾到你們的調情了。」
池晚凝猛地回頭,此時他們兩人的距離很近,她放下勾著祁可的手。
兩人姿態自然而隨意,就像練習過無數遍的熟稔。
想到這個可能性,傅謹言咬了咬後牙槽,這才克制住要把池晚凝抓過來,把她身上屬於別人的氣息全部擦拭乾淨的欲望。
池晚凝有些不敢直視傅謹言如針扎般鋒利的目光,微微收緊掌心,指尖扎向柔軟的肉,有種輕微的疼痛。
她垂下眼睫毛,聲音輕飄飄的,「傅總是有什麼事嗎?」
傅謹言望著一臉無所謂的人,怒極反笑,他笑起來有種驚心動魄的漂亮。
「池總讓我來接你。」
池晚凝輕笑一聲,「怎麼可能,我爸去了出差,下周才回來。」
傅謹言凝望著池晚凝尖尖的下巴,雖然五官仍然精緻漂亮,但她比剛回國那會要瘦了好多。
他慢條斯理地走上前,長睫倦懶半垂,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,「你不想知道我接你去哪裡嗎?」
池晚凝的睫毛輕顫,有些搞不懂傅謹言在賣些什麼關子。
傅謹言拉開空著的一張椅子,雙腿交疊,修長的手耷拉在桌子上,指尖輕敲桌面。
他望著池晚凝,輕笑一聲,神情已經恢復成一如既往的冷淡,把手機遞給她。
挑眉示意她看裡面的內容,「看看。」
池晚凝有些遲疑地接過手機。
她愣住了,抓著手機的手指關節泛白,她用了很大的意志才忍住在祁可和傅謹言面前顫抖。
這是她的病歷單。
她緊抿著嘴,倏忽地死死盯著傅謹言,一臉防備的樣子有些扎傷了他的心,但他更多的是心疼和憤怒,在他不在的這幾年,她就是這樣糟蹋自己。
「池總托我務必接你去見李教授。」
所謂的李教授,其實是池晚凝的國內心理醫生。
池晚凝閉了閉眼,摁滅了手中的手機屏幕,站起身,拿起包包,轉身輕聲和祁可說,「露米等會就開車來接你,你下午還有安排,晚些我再來找你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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