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名字有些耳熟。」
池宇笑盈盈道,「這孩子我也是認識了好幾年了。」
「這孩子怪可憐的,父母雙亡,是晚晚直接資助的對象,她很照顧他。」
傅謹言輕瞥她一眼,「確實很照顧。」
照顧著照顧著,都成男朋友了。
池晚凝用力把他的手甩開,在池宇見不到的地方瞪了他一眼。
池宇對池晚凝的事一向很上心,吃過飯後,就立刻讓傭人收拾池晚凝的東西,一刻也不讓猶豫。
直到池晚凝做在了傅謹言的車上時,她都沒有反應回來,怎麼就跟著傅謹言走了。
車子緩緩在公路上行駛,在車上傅謹言沒有再說話,他微閉著眼,深灰色的西裝,沒有一絲皺褶,可以看出布料極佳。
手腕處的黑色佛珠倒顯得極為違和不搭。
昏暗的空間裡,池晚凝能嗅到傅謹言身上淡淡的松木香,這種味道她只在傅謹言身上聞到過,淡雅清幽,不過於濃烈,就像傅謹言這個人的氣質一樣。
池晚凝垂著眼,望著傅謹言指尖微微撫摸佛珠的動作。
她微微蹙眉,忽然想起很久以前她和傅謹言去菩提廟時傅謹言說的一些話。
那時學校里報名志願者去附中附近的寺廟打掃衛生。
池晚凝拉著傅謹言去佛像那參拜。
傅謹言蹙著眉,平靜的眼眸望著她,「我不信佛。」
因為神佛從來沒有眷顧過他。
自此一事,池晚凝也知道了傅謹言不信佛。
池晚凝盯著他手腕上那一串佛珠有些出神。
驀然前面一個拐彎,池晚凝整個人朝著傅謹言那邊倒去。
兩人身體接觸的那一瞬,傅謹言撫摸佛珠的動作頓住了,手攬住池晚凝的腰。
他微閉的眼睜開,目光落在池晚凝身上,漆黑深邃,深淵般深不見底。
池晚凝的心跳驀然加快。
她回過神來,緩緩地想要爬起來,誰知前面司機一個急剎車,池晚凝再次撲進傅謹言的懷裡。
人在摔倒時習慣性地會把自己能握住的東西緊緊抓住。
等池晚凝反應過來時,她的目光往下看,她的手緊緊攥著傅謹言的衣領,往下能見到他凹陷得極深邃的鎖骨,白皙精緻,仔細看能看到鎖骨上方有一顆小小的痣。
傅謹言的手還緊緊扣著她的腰,眼底里閃過一絲笑意,池晚凝臉色發燙,扶著他的肩膀想要從他身上下來,嘴上說著「抱歉。」
傅謹言垂下濃密的睫毛,打量著池晚凝,她紅得粉嫩的臉頰,以及紅的嬌艷欲滴的耳垂,這抹迷人的紅一直蔓延到脖子...
他的眼神加深,似乎要把池晚凝看透,池晚凝感覺到空間變得稀缺。
就在池晚凝徹底退出他的懷裡時,傅謹言攔著她腰間的手掌倏忽發力,把她緊緊抱在懷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