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晚凝踉踉蹌蹌地回到房間,在床頭柜子里拿出一瓶藥,倒出來就干吞了。
從開始要蘸著糖果吃藥到後面甚至不用水也能吃下。
她對這些藥免疫了。
按下控制燈光的開關,隱藏在黑暗中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籠罩在江城這座城的炎熱漸漸散去。
一夜入冬,江城是個有雪的地方。
「這是請柬,那天希望你能來。」
沈青雪今天是來試婚紗。
即便是她不喜歡池晚凝,也不得不承認,池晚凝能在國外時尚圈裡上少有名氣不是沒有道理。
原本她沒想過池晚凝會認真地幫她設計婚紗,她甚至做好了二手準備。
但看著一張又一張的樣板圖時,她真的要承認,池晚凝在這方面獨到的天賦。
池晚凝收回望向窗外的視線,打量著面前畫著精緻妝容的女人。
她和她是何其相似,當年她怎麼就傻傻地認為她們有緣。
對她無比信任,一度對她的喜愛超過了她和普通朋友的標準。
對她喜歡的更是無比熟悉。
所以讓池晚凝給沈青雪設計婚紗,對她來說太簡單了。
她勾唇,伸手接過她遞過來的請柬,饒有興趣地望向她,「你不怕我搶婚?」
沈青雪輕笑,低著頭觀摩著她新做的美甲,「你可以試試。」
沈青雪抬起頭,挑釁地望向她,「池晚凝,你太自負了。」
池晚凝即便有溫以柔這樣不靠譜的母親,但她還是被池家嬌縱著長大。
甚至他們會因為她有個不靠譜的母親,給予她更多的疼愛。
她驕傲自負似乎是必然的。
池晚凝自負的認為沈青雪接受著她無條件的饋贈,從來她都是處於主導地位。
不曾想她一直都是沈青雪早就設計好的替罪羊。
池晚凝臉上假裝的笑容收斂,漫不經心的掀開請柬,望著照片上的兩個人。
「你也就配我不要的人罷了。」
頓了幾秒,沈青雪的臉色變得難看。
她忽然想起學生時代,她遇上池晚凝的自卑感。
第一次見池晚凝是她回到沈家,轉學到江城附中,開學的第一天。
池晚凝穿著學校統一的藍白色校服,她連認都認不得的豪車,極具存在感的把所有人都目光吸引。
明明學校的校服是所有人統一的,但穿在池晚凝身上就像是種獨具一格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