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到這裡,他再也忍不住的留下了一顆眼淚,「都是我的錯,如果我當時再找找,就會知道她那時已經纏綿病榻,也不至於她撒手歸去前,也沒能見到她最後的一面,讓小言嘗盡了苦。」
說到這裡他十分自責,更加憔悴。
池晚凝望著他,「外公,這都不怪你,世事無常,誰又能預料到呢?」
就像她和傅謹言。
她想傅謹言的母親一定是不敢讓自己的父母知道自己患病的事情。
畢竟這世間上的悲傷千萬種,讓白頭人送黑頭人,又有幾個人能承受。
池晚凝垂下眼眸望著自己白皙的手背上清晰可見的血管。
輕輕拍了拍老爺子的後背,緩聲勸到,「我想,謹言的媽媽不會怪你,也只會愧疚自己沒有辦法報答你的養育之恩。」
老爺子雙手捂著臉,沉聲道,「我自己一個呆一會,你去找小言吧。」
池晚凝看著他已經佝僂了的後背,心底有種悲哀不由得蔓延。
「好。」
她拿起桌面上那禮盒,走到門口時,身後再次傳來他的聲音,「你和謹言一定要好好。」
池晚凝脊椎僵硬,她不知道如何回答這個問題,也不想說謊。
她頓了頓,打開門就快步離開了房間。
來到宴會裡,傅謹言身邊還圍繞著一群的人,池晚凝並沒有要打擾他的意思。
她走到一個角落的沙發里坐著。
沒過一會,傅謹言就拿著一些小蛋糕過來,「你今天都沒怎麼吃東西,吃一點。」
他看著似乎有些低落的池晚凝,蹙眉,「我外公為難你了?」
池晚凝搖了搖頭,「沒有,他只是給我講你媽媽了。」
傅謹言在她旁邊坐下,沉默了幾秒,「當年的事情,現在誰也探究不了對錯了。」
他拿起桌面上的一塊慕斯蛋糕,「吃點墊墊肚子,我等會再帶你回去吃飯。」
池晚凝看著傅謹言的眼神,用勺子輕輕挖了一口吃下。
她攥了攥傅謹言的袖子,「我們現在離開吧。」
傅謹言看了一眼她,「好,你在這裡等等我,我和外公說說話。」
池晚凝點了點頭,鬆開攥著他的手。
池晚凝坐在沙發上玩手機,忽然一杯紅酒被人從頭澆下。
她整個人嚇了一跳,整個人站了起來。
她倏忽盯著眼前的女人,穿著深藍色的修身長裙,凸顯出她的身材十分好。
來人眉眼上挑,有些挑剔地看著池晚凝的胸。
「你就是言哥哥帶回來的人?」口氣十分嫌棄。
池晚凝看著禮服,以及頭髮上都是紅酒,冷凝地盯著她,冷聲嘲諷道,「有病就去治,別在這裡瞎鬧。」
「你!你知道我是誰嗎?」女人顯然被池晚凝的話激得有些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