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晚凝拍了拍她的手,朝著她淡淡地笑道,「和我爸爸一樣,這玩意遺傳。」
「這幾年我也在找能夠匹配的骨髓。」
「你什麼時候知道的?」
池晚凝眼神恍惚了一下,到底是什麼時候知道呢?
大概是從她莫名奇妙的頭暈開始吧。
當時她心底忍不住的害怕,她瞞著所有人去醫院做的檢測。
當醫院給她打電話讓她必須到醫院一趟時,也已經大概猜到了。
那時她爸爸和傅謹言骨髓移植手術已經提上日程了,她又怎麼敢在這個節骨點裡告訴他們呢?
況且當時傅謹言正參加物理競賽,有機會保送重點大學,前途無量。
告訴他也是徒增煩惱,何必呢。
後來發生了周聞的事情,她也就把這件事瞞了下來。
池晚凝朝著時笙莞爾一笑,「出國前三周。」
時笙看著池晚凝似乎已經看淡的表情,忍不住蹙眉。
「一定還能找到的,你看伯父不也沒事。」
池晚凝很清楚要是能找到,找到了,她垂下眼眸,「嗯。」
她再次抬頭,「好啦,你去幫我辦出院的手續,我不想呆在這裡。」
「不行,你都暈倒了,就應該在醫院。」
池晚凝抬眼盯著她,淡淡地說,「我自己的身體,我自己知道。」
她輕拍時笙的手,示意她,「去吧。」
時笙看了她幾秒,嘆了一口氣,「行,我現在就去。」
病房裡變得有些安靜,池晚凝盯著自己修剪圓潤的指甲,凝了凝神。
當年她是想過告訴傅謹言的,就在她準備告訴他時,她在拐角里聽到他們年級的老師在討論他。
「傅謹言這孩子終於是苦盡甘來了,這次保送的名額基本就是他了。」
另外一個老師是傅謹言當時的班主任。
她哀嘆道,「害,我是愁死了,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想的,說要考慮一下,說要去z大。」
z大的王牌專業是服裝設計。
池晚凝比誰都清楚,這是她夢想的學校。
她也很清楚傅謹言這樣執著的原因是什麼。
既然要做壞人,那就讓她做個徹底吧。
「走啦。」是已經辦完手續的時笙,打斷了她的凝思。
兩人出了醫院就回去了酒店,時笙把她送到房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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