病床上一直沒有動的人,指尖微微動了起來,濃密修長的睫毛顫動。
「她..呢?」
原本寂靜一片的空間裡忽然出現了一道低微而沙啞的聲音。
長久沒有醒來,他的嗓音十分乾澀,艱難地說出了那兩個字。
這讓李子舟十分激動,「傅總,你終於醒了!」
「你是不知道我多著急,現在都有傳聞你死了。」
「你再晚些起來,股價都要跌了。」
李子舟的嘴巴不斷地叨叨,而傅謹言的眉毛越聽越皺,因為他聽了很久都沒有聽到重點。
「我說她人呢?」傅謹言忍不住大聲打斷李子舟的話.
李子舟被傅謹言那冷酷的眼神一望,頓時張了張嘴,望著臉色凝重的人,小心翼翼地說,「我聽她的護工說..」
李子舟有些猶豫,他是真地怕自家總裁受不了刺激又暈了。
「說!」傅謹言握著拳,眼睛死死地盯著他,大吼。
李子舟沉默了幾秒,「護工說她已經出院了,像是今天要出國養胎。」
他沉了沉眼,把知道的都說出來。
傅謹言整個人恍惚了一下,眼睛失神了,「你說她走了。」
他先是愣住了,接著是笑了,笑得十分痴狂。
「傅總,你別嚇我。」
傅謹言笑了很久才停下來,並沒有理會李子舟,只是定定地望著白色的天花板。
無論李子舟如何問他,都沒有反應,只是定定在那,也不知道想什麼。
傅謹言的睫毛輕輕顫動,他又想起了當時池晚凝拋棄他的那晚。
他以為只要他一直在原地里等待,就能換來她的回心轉意。
因為他有足夠的耐心。
但是後來他知道了她一聲不吭地離開,那時候他是真的害怕極了。
現在,他的晚晚又不見了。
漂亮的眼眸里盛滿了破碎,李子舟看著都覺得可憐。
不由得安慰,「喜歡您的有這麼多人,不差這一個。」
他以為也會想之前一樣得不到回應,而在他的話音落下後,一直沒有說話的人忽然就出聲了。
「但我只要她一個。」
忽然門口傳來一道聲音,「可惜人家不喜歡你,你還吊在一棵樹上死嗎?」
溫澈兮的話響亮又刺耳,他緩緩走進來,根本不給李子舟他們的反應。
一把攥住了傅謹言衣領,好幾天沒有吃飯的人,根本就沒有力氣反抗只能被他拖著來到窗前。
「傅謹言你醒醒好不好,人家已經飛到國外去了,你還要在這裡要死要活嗎?」
「想死是吧,我幫你,從這裡跳下去,估計也就差不多了。」
溫澈兮的情緒有些激動,攥著傅謹言的衣領,把他往窗子上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