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橦不服氣了:「不可能,我給劉金鵬扎對了穴位,讓他四肢無力,他就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了。證明我的針法很厲害了。」
凌瀟的心聲很微弱:那是他本來就病了。或者……
「或者?」
林橦突然也開始懷疑她自己的針法到底是不是有問題!
畢竟凌瀟才是神醫,而且林橦對自己的醫術並不自信,全是因為從那次之後才自信了的。
「要不然……是我用的押不蘆藥粉的作用?可我用水把他給澆醒了,解除了藥性啊……」
凌瀟的心聲更微弱了:那種藥材重新培育後……藥效不穩定,甘草或水……能解除藥劑的迷醉性,卻會殘存疲憊感……現在醫學上,不是已經有了麻醉劑嗎?以後不要亂用你的藥粉了……
然後,凌瀟就又睡過去了。
林橦倍受打擊,她本以為她的針法有了質的飛躍,當時她就是為了拿著劉金鵬當小白鼠練針的,萬一不能讓劉金鵬癱軟脫力,她會及時再「賞」他點藥粉,反正不會讓他把人給喊去。
可現在才知道,敢情那不是她扎針的功勞啊……
林橦給自己壯了半天膽,又顫抖著手,把插在凌瀟穴位上的針往下扎了扎。
凌瀟就又被扎醒了。
「妹子,你到底行不行啊?還是別拿著凌瀟練手了吧……不然你若真想扎,你往我身上扎吧……」
林華擼起袖子,露出精壯的手臂。
林橦苦笑:「二哥,你對凌瀟是真的好。但你這樣掏心掏肺,還不知道一向六親緣淺情緒冷淡的凌瀟會不會領情呢。」
凌瀟「……」
怎麼給他用了這麼多形容詞呢,而且還都是貶義。
林華趕緊解釋:「我哪裡就是為了他!我怕你萬一失手,讓凌瀟的病更重了,人家會找到證據說你謀殺的……」
「哈?」林橦笑了,「放心吧,二哥,我心裡有數。」
下午。
林橦跟林華說,讓他去「探望」一下劉剛夫妻和劉金鵬。
「二哥,你拿著這份字據去跟他們談。能不能談成功無所謂。」林橦把她剛寫好的一份字據給了林華。
林華看了看字據,很有些壓力山大。
但他還是忍不住說了點題外話:「妹子,你現在會寫這麼多字了嗎?」
「嗯,跟你學的。平時偷偷練的。」想了想,覺得這樣說不會令二哥信服。
畢竟平時本尊那麼厭惡二哥,也那麼厭惡讀書,怎麼可能突然間就偷偷跟二哥學識字呢?
林橦又看一眼病榻上的凌瀟,有了主意:「凌瀟那麼有學問,我總不能跟他差的太懸殊。所以以前……為了他,就偷偷多努力了一下。」
二十一世紀習慣了和文字打交道,隨時隨地都喜歡看字,比如桌面上的報紙或者雜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