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厭幼年很長一段時間都是跟著祝荷一起的,那會商昊生還沒來,祝荷就帶著他在那些不堪入目的場所穿梭。
祝荷是什麼樣的人,他再清楚不過。
她會說出些什麼話。他也都知道。
商厭自己對於親情這方面其實沒什麼渴望的,他也並不期待。
他好像是天生冷血。
可他也知道祝荷有多不喜歡他,比商昊生還要更甚。
因為商厭曾經無數次,在祝荷的老闆家,聽到過她和姐妹的對話,無異於都是些,後悔把他生出來,應該早點把他掐死這些話。
商厭都記不清自己最開始聽到這些話的時候是什麼心情了,多半也是不在意的。
一個毫無任何感情聯繫的家庭,和一對看到他就像是看到仇人的父母,哪裡會讓人有多在在意。
只是,祝荷怎麼罵他都可以,她那些話,不可以在秦初念面前說。
商厭拉住秦初念的手,嗓音微沉:「你先回去,等我一會。」
這明顯是要把她支開了,秦初念皺著眉頭不是很願意,她能看出來商厭對祝荷的感情很複雜。
她反手握住商厭的手,對著他搖頭:「不想進去。」
商厭眉心微沉,他低聲道:「聽話,好不好?」
「不好。」秦初念想也沒想就用力的掰開商厭的手,說道:「阿厭,我是你妻子,我不能容忍任何一個人說這些話傷害你,哪怕這個人是你媽媽。」
「我覺得這些話都很過分,我不希望我的丈夫被人用這種話指責。」
秦初念像是忍了很久一樣,她再次看向祝荷,十足的堅定:「抱歉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,但是我想反駁你的幾句話。」
「第一,你說是因為商厭才會過上這樣的日子,但是如果你覺得這個日子不夠好,不應該是你自己還有你丈夫的問題嗎?」
「商厭如今才二十幾歲,而你已經四十多了吧,如果你有能力過的很好,那麼在商厭出生之前就已經幸福起來了。」
「你自己浪費了自己人生的二十幾年,導致自己的生活過的一塌糊塗,最後卻要指責都是因為他才這樣。」
秦初念是真的覺得不可理喻,她就像一頭小豹子似的,穩穩噹噹的將商厭擋在自己身後,對著祝荷一頓輸出。
「第二,你提及到東躲西藏,還有商厭的父親,張口就要五百萬。」
「你們好像真的沒有反省過自己,你們這對父母做的有多失敗,難道自己不知道嗎?」
「商厭這麼好這麼溫柔的一個人,都不願意在外人面前提到自己的父母,可想而知,你們對他有多差。」
「我之前就很想問了,一對連自己孩子都不相信的父母會是什麼樣,但是阿厭給你們留著面子,不願意多說,但是現在我是看出來了,原來是這樣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