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初念聽著秦雲亭說完,有些回不過神。
她沒想到原來商厭和秦雲亭之間還有這樣的淵源。
她問:「那為什麼你們都沒有告訴我?」
「沒什麼好說的吧。」她和商厭哪怕心知肚明,卻都默契的在表面上裝作不知情的模樣。
沒什麼好說的。
對於商厭而言,也不是什麼光彩事。
秦雲亭做一行久了以後,最清楚作為心理醫生的職業操守是什麼。
是尊重每一位前來諮詢的人,無論是誰,無論什麼身份,都要絕對的尊重。
秦初念也知道秦雲亭作為醫生會怎麼選擇,只是她心裡多少有些苦澀。
好像所有人都知道商厭的過去,只有她不知道。
只有她被蒙在鼓裡。
她甚至在想,如果不是這次來津南的時候,碰巧遇到了孟安跟祝荷,商厭還會把這些事都告訴她嗎?
秦初念不知道。
秦雲亭的聲音還在繼續:「小念,你清楚,感情這件事情上,我從來不會插手別人,我也不喜歡別人插手我。」
「我一直認為,在克服掉外界最基礎的物質問題以後,剩下的就是兩個人自身的磨合。」
「可是……」秦初念問:「如果如不止是物質問題,還有其他更嚴重的問題呢?」
她不知道秦雲亭是否知道商厭和家裡的那些事,所以不敢將話說的太明白。
秦雲亭眉梢一挑:「我說了,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,你要知道,這世界上最不可控的就是感情。」
「烽火戲諸侯,這就是最簡單的例子。」
秦雲亭抿了一口咖啡,語氣輕描淡寫:「小念,或許我說愛這個字,你會覺得太漂浮太虛無,但你不得不承認,有時候這種虛無縹緲的感情,能帶來的力量是無限大的。」
秦雲亭的話也沒有明說,但暗示的足夠。
秦初念垂著睫毛,她頓了頓才問道:「姐,是商厭讓你來找我的嗎?」
「為什麼這樣問?」秦雲亭說:「我只是曾經短暫的做過他的心理醫生,並不是他的僕人。我只是從秦松白那裡聽說了一些事,算了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而已。」
秦初念一愣:「什麼事?」
「商厭和祝荷,還有商昊生的事情,現在在滬市傳的很厲害。」
秦初念的腦袋裡嗡嗡作響,怎麼會。
她處處嚴防死守,就不願意讓商厭和祝荷的事情被太多人知道。
而且津南和滬市相隔這麼久。
怎麼會滬市都知道。
忽然,一個念頭在腦袋裡閃過。
如果、如果這件事本身就是滬市那邊整出來的呢?
秦初念想起祝荷來家裡的那次,似乎有說漏嘴,說她身後的人,秦家也不敢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