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管是不是他,進了這府衙大牢,都得剝一層皮。
「好了,時辰差不多了。」獄卒折返回來,「走吧走吧!」
溫枳凝眉,「劉叔,好好照顧自己,我們一定會幫你的!」
劉元流著淚,目送三人離去的背影,覺得……興許還有希望吧?!
出了府衙大門,站在後巷的馬車邊上,溫枳心裡不是滋味。
「小姐莫要著急,我相信劉掌柜肯定沒有殺人。」陳叔低聲安慰,「他一個瘸子,走路都不利索,怎麼可能幹出這樣的事情?何況,誰家姑娘大半夜的跑胭脂樓?這定然是在別處被殺,最後做成了皮鼓,才丟到胭脂樓里的。」
溫枳也是這樣想的,但是……
「我總覺得有點不太對,可一時半會的說不上來,哪不對?」溫枳眉心緊蹙,「明日,去一趟胭脂樓!」
陳叔頷首,扶著溫枳上了馬車,「我先送你們回去。」
回到臨風樓,溫枳躺在床榻上,輾轉反側。
美人皮的事兒,是近半年發生的,前世胭脂樓落在了蕭姿的手裡,她便將裡面的人全部換了一遍,劉掌柜被逼著離開,所以就沒有這檔子事。
那麼現在出了這些事,是因為自己改變了命數的緣故,所以將一些無辜之人,都牽扯在漩渦之中?
溫枳嘆氣,該死的蕭長陵,該死的丁舒真,該死的蕭家……
翌日晨起。
溫枳盯著一雙熊貓眼起床,吃過早飯便去了胭脂樓。
因為出事,胭脂樓已經被貼了封條,誰都進不去。
不過……
門進不去,還有牆!
「的確少了一把剝皮刀。」溫枳瞧著刀架上的空位置,其後查看了後窗的位置,「也沒見著有什麼腳印之類的。」
陳叔點頭,「該檢查的都檢查過,衙役都搜過了,所以咱們……大概是找不到線索的。」
聞言,四月很是失落,「那就是說,劉掌柜死定了?」
「不好說。」陳叔搖頭,「人皮鼓是在劉元的隔壁房間找到的,因為挨著近,所以也成了府衙抓人的緣由之一。」
推開隔壁的房間,陳叔帶著溫枳走進去。
一進去,溫枳便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,縱然時隔多日,依舊令人聞之作嘔。
「我打聽過,據當時在場的衙役說,人皮鼓就擺在桌子上,邊上還放著一把剝皮刀,桌布上有血,但也僅限於桌布。屋子裡很乾淨,地面上連半點血跡都沒有!」陳叔環顧四周,「而擺在這個房間裡的,劉元的衣服和鞋子……都沾了血。」
四月嘟噥著,「哪個傻子殺了人,會把血衣和兇器,這麼堂而皇之的擺在家裡?」
「劉掌柜咯。」溫枳嘆氣。
明擺著是栽贓陷害,但沒有證據就得背上人命。
洗不清嫌疑,你就是兇手。
除非兇手再次犯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