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晃了晃手中的斧子,顯然不只是回懟四月,而是真的……會還手!
「你說沒有就沒有?搜了才知道。」四月抬步就想往裡走。
下一刻,屠戶突然出手,一斧子劈過來,驚得眾人倒吸一口冷氣。
「小心!」陳叔當即扣住四月,快速將她拽離原地,抬腳便踢在了斧面上,將斧子踢開,免四月血濺。
四月目光陡沉,「敢動手?小姐肯定在裡面,你這是做賊心虛!陳叔,你帶著人進去搜,我便在這裡攔著他。」
「誰都不許進去!」屠戶這會是槓上了。
門口,百姓議論紛紛,大家都在幫忙找人,雖然是為了銀子,但也是因為心裡存善,誰也不想看到之前的事情,再度發生。
終究,是一條人命!
匕首陡從袖中落出,握於陳叔手中,既然說不通,那就只好來硬的,誰都不能動小姐,否則的話……
「陳叔……」
熟悉的聲音響起,帶著顫抖的哭腔。
院中的燈籠被風吹得肆意搖晃,落著斑駁的剪影,粉嫩的羅裙染上了刺眼的血色,嬌俏的人兒,滿臉是淚的站在檐下,手中握著染血的匕首。
猶如去了半條命,風吹著纖瘦的身影,像是紙片人一般,隨時都能就此散去。
「天哪!」
「血……」
「原來真的在這裡!」
眾人旋即喊出聲來,一個個瞪大眸子,親眼瞧著溫枳渾身是血的,站在屠戶家的院子裡,已經很說明問題,算是鐵證如山。
屠戶瞪大眸子,不敢置信的望著溫枳。
這血,是她的?
還是……
「小姐!」
「小姐!」
陳叔和四月當即喊出聲來,快速往內沖。
事已至此,屠戶也顧不得其他,發了瘋似的往後院跑去。
推開柴房的門,濃郁的血腥味,瞬時迎面而來,衝擊著人的五感,讓屠戶當即變了臉色,豆燈已熄,內里黑漆漆的,壓根瞧不清楚狀況。
「兒子?兒子!」屠戶連喊兩聲,卻都沒能收到傻子的回應,當下慌了神。
人呢?
他兒子呢?
驀地,他眉心陡蹙,只瞧著乾草堆上,似乎有一道黑影。
外頭的人也沖了過來,火光照亮了整個院子,也有人舉著火把進了屋,乍見這地上的血跡,愣是沒敢再往裡面多走兩步,只小心翼翼的探頭望去。
乾草堆的被褥上,躺著一個人,雙目緊閉,脖頸上的血窟窿還在不斷的往外冒血,不知死活。
房梁底下還懸著一根繩子,地上丟著一圈被割斷的繩索,傻子都該明白,這裡此前發生過什麼事情?再看傻子這般,每個人心裡宛若明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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