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走前,丁舒真又回過身來,緩步朝著床榻走去,「弟妹?」
「你幹什麼?」四月可不好惹,神情不善的揉著拳頭,「大少夫人可要當心,咱不像小姐這般好性子,鄉野出身,沒什麼教養,身上臭毛病一堆,有時候自個也控制不住,您可千萬別靠近我!」
丁舒真嚇得一哆嗦,當下轉身往門外走去,「我改日再來看弟妹。」
「哼!」四月輕哼。
敢在她跟前欺負小姐?
踹不死你!
下一刻,四月躡手躡腳,貓著腰趴在了窗口位置,她得留心著,看這幫臭不要臉的,又在商量怎樣對付她家小姐。
檐下。
蕭姿雙手環胸,面色黑沉得厲害,「哥,你是不是被她灌了什麼迷魂湯?她都這樣對你,還離開了蕭家,不知所蹤數日,你竟還這般護著她?」
「她為什麼離開,你們心裡沒數嗎?」蕭長陵是有怨氣的。
尤其是,提到這件事。
如果不是她們這幫女人胡攪蠻纏的,溫枳何至於離開蕭家,若不是這樣,溫枳一定會提起為他打點好貢院的一切,他何至於這般狼狽。
「二哥,你說什麼呢?」蕭姿不敢置信。
蕭長陵沉著臉,「原以為你能在百花宴上,大放異彩,到時候就算不是三皇子,也會有其他貴人瞧見你,可最後結果呢?你搞砸了百花宴,還讓蕭家成為上京的笑柄,現如今你還有什麼資格在這裡指手畫腳?」
之前念著蕭姿的來日前程,蕭長陵有所顧忌,可現在……她可能把他的前程也搭進去了,怎不讓蕭長陵憤怒不已?
「你……」蕭姿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,哆嗦著唇,半晌說不出話來。
蕭長陵負手而立,端的是儒雅君子之態,「小妹,阿枳到底是你嫂子,你若做不到恭敬,那便離她遠一些,若是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,我定不會與你善罷甘休!」
「我……」蕭姿心頭一虛,陡然想起了那份訴狀。
這要是讓蕭長陵知道,自己幹了什麼……
「二郎莫要誤會,小妹並不是不敬兄嫂,她只是為你抱不平,昔日林中之事……」
還不等丁舒真把話說完,蕭長陵已經出聲制,「大嫂,此事已經過去,你我心知肚明,本就是清清白白的,是以不必再提,尤其是在阿枳跟前,我不希望聽到任何的隻言片語。」
丁舒真一口氣差點沒上來,面色瞬白,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。
「此事,阿枳所為的確有所不妥,不該這般大張旗鼓的,但她到底是救了你我的性命,這救命之恩理該湧泉相報,大嫂以為呢?」蕭長陵這話,直接把丁舒真的眼淚給堵了回去。
丁舒真垮著臉,笑得比哭還難看,「那是自然,我亦分外感激弟妹的救命之恩,所以聽聞弟妹是被二郎抱著回來的,心下擔憂,這才趕緊來看看。」
聽得這話,蕭姿不敢置信的扭頭,望著身邊的丁舒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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