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是第二具屍體,也是今天早上帶回來的,劉沐。」仵作掀開了另一個白布。
兩具屍體,胡文鏡、劉沐。
「先說胡文鏡吧!」仵作好似在匯報一般,神情分外嚴肅,「屍體上沒有抵抗傷,且血色飛濺在中衣的衣襟,還有被褥上,說明他當時正在休息,是在睡夢中被人打死的。」
溫枳稍稍上前,站在了蕭長贏的身邊。
雖然不那麼害怕,但終究還是手腳發涼。
蕭長贏半擋在她身前,偏頭瞧著面色微白的小妮子,玩味的勾了勾唇角,這不還是有點害怕嗎?呵,死鴨子嘴硬。
「致命傷是額頭的重擊。」仵作指了指胡文鏡的額頭,雖然傷處被清理過,但還是有些墨色的殘留,瞧著分外猙獰,「沒有十足的力氣,是沒辦法一擊斃命的。所說義這個人,即便不是習武之人,力氣也該很大,這樣才能保證,胡文鏡不會在睡夢中掙扎。」
猛的敲下去,人直接就暈死過去,或者當時就不行了……
這力道,得多重?!
「被砸死的。」溫枳兀自低語。
四月倒吸一口冷氣,「腦殼都砸碎了,下手真狠,沒有滅門之仇,奪妻之恨,喪子之痛,做不出這樣的事兒吧?」
溫枳睨了她一眼,沒有反駁。
「能悄無聲息的潛入他的房間,並且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,絕非易事。」仵作開口,「要麼就是身邊的人,要麼這兇手極難對付。」
言外之意,必須得小心。
「還有其他什麼線索嗎?」溫枳低聲問。
仵作搖頭,「身上乾乾淨淨,沒留下抵抗傷,也沒留下任何的其他線索,唯一奇怪的便是這額頭傷口,顏色黑沉,取上些許查驗,證實是墨漬。」
墨漬?
溫枳忽然想起了高旭的那些話,「是紫雲硯?」
「初始還有點香味,如今倒是被屍臭掩蓋。」仵作解釋,「是不是紫雲硯,我也不清楚,畢竟咱沒見過,也沒辦法做對比,而且兇器找不到,很難下定論是如何造成的這般傷口。」
溫枳瞧了一眼劉沐的屍體,「那他呢?」
「這就容易得多了,勒死的。」仵作說,「脖頸上只有一道勒痕,人是被掛死在城牆上的。」
聞言,四月大吃一驚,「掛死在城牆上,這是什麼意思?他是活著被掛上去的?」
「對!」仵作點頭,「脖頸處傷口及至而後交叉,身上沒有其他致命傷。但有一點,雖然是被活著掛上去的,但並非他自願。」
溫枳蹙眉,四月不解。
「誰也不想被殺,肯定不是自願啊!」四月小聲嘀咕。
仵作搖頭,「死者後頸有一道淤痕,是死之前造成,應該是被人打暈之後,帶上了城門樓,然後被活生生吊死在城牆上的。不知道這麼做的用意何在,是泄憤?還是單純的想看著他這樣痛苦的死去?」
誰也不知道,兇手當時心裡在想什麼?
說不定那時候,兇手就站在那個角落裡,冷眼看著城門上的人,拼死掙扎,卻又無能自救,最終不甘的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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