灶台和桌案,還是有點距離的。
當時灶台這邊起火,洛時節則倒在了桌案這邊,大概是趴在桌案上睡著了,因為濃煙燻著,所以等他發現的時候,起來想跑已經來不及了。
「平日裡,火星飛濺的次數多嗎?」溫枳問。
掌柜忙道,「我問過廚子和廚娘,廚子說,咱這柴火都是乾柴,又不是乾濕混合的那種,不太可能炸火花,所以當時到底怎麼回事,誰也說不清楚,只能等著洛公子醒來,也許還能說出個子丑寅卯。」
「當時火很大?」溫枳問。
掌柜點頭,「是挺大的,但也不到特別大的樣子,要不然救不出人,這客棧都得燎完了。」
這倒是事實。
「王寶當時在哪?」溫枳問。
掌柜想了想,「當時亂糟糟的,沒瞧見他從哪兒出來,不過最後幫著把洛公子抬出去的。」
「帶我去他房間看看。」溫枳掃了一眼這烏漆嘛黑的廚房。
好端端的一廚房,被鬧成這樣,真是倒霉。
王寶的房間在二樓,其次是胡文鏡的房間,最後是劉沐的房間。
「這三人房間並排。」掌柜解釋,「胡文鏡出事之後,劉沐一度收拾東西準備離開,奈何府衙的人看得很緊,所以他沒辦法,只能留下來。但後來是什麼時候出去的,又是怎麼死外頭的,著實沒人瞧見。」
這是溫枳,第一次見著胡文鏡的房間。
「當時衙役都搜遍了,屋子裡連個腳印都沒有。」掌柜說。
溫枳環顧四周,房間裡保持原樣,這是府衙那邊要求的,所以時至今日,這裡還是最初的樣子,沒有被任何翻動過。
柜子里,床底下,一切如常。
只是,床單上的血,已經呈現黑色。
溫枳湊上前,瞧著飛濺在枕頭上的墨色,除卻發黑的血色,還有些許……針尖大小的墨色。血液乾涸之前,這些墨色瞧不出來,現如今都干透了,血和墨的區別便出來了。
「他房間裡沒有墨硯嗎?」溫枳問。
掌柜指了指桌案,「有,還在呢!」
所以說,砸死胡文鏡的,不是房間裡的墨硯。
難道真是紫雲硯?
轉身,去劉沐的房間。
劉沐的房間就更乾淨了,一眼就望到邊,沒有任何的打鬥痕跡,應該是自己離開的。
四月打開了柜子,裡面的衣物都被收拾妥當,裝進了包袱里,如掌柜所言,若不是府衙的人攔著,只怕早就離開了。
若是離開了,興許也就不會死了吧?
「欸?」溫枳瞧著四月打開的包袱,「就這些?」
只有一些衣物,沒什麼細軟?
「這裡東西,咱可一點都不敢動,萬一惹上人命案,這可不是鬧著玩的。」掌柜連連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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