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昏日落之前,一張拜帖被遞到了溫枳的手中。
溫枳神情一怔,顯然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,不明白蕭長贏這是什麼意思?
「不看看?」蕭長贏挑眉。
溫枳打量著桌案上的拜帖,忽然眉心一蹙,瞧見了嵌入內里的銀絲,不由的神情一震,「銀絲?」
「沒錯,銀絲!」蕭長贏勾唇,「感興趣了嗎?」
溫枳顯然是有些振奮的,這說明府衙那邊的調查已經有結果了。
「興昌鏢局?」溫枳愣住。
這興昌鏢局,她還是知道的,溫家的商行也跟興昌鏢局,有所生意往來,爹說過,總鏢頭孫昌是個人物,若無必要,不要輕易得罪。
溫枳猶豫了。
「怎麼,不敢了?」蕭長贏笑了,「怕了?」
倒不是怕了,只是自己眼下的身份,不方便查興昌鏢局的事情,且也沒有理由參與府衙查察的命案,縱然自己滿滿都是求知慾,也不敢表現得這麼明顯。
「我以什麼理由,去查興昌鏢局的事情?」溫枳搖頭,「這事沒辦法。」
蕭長贏從他手中接過拜帖,「看樣子,我這東西也是白拿了?」
「你想說什麼?」溫枳瞧著他那副壞笑,心裡陡然升起不祥的預感,「蕭長贏,止住你的壞心思,要不然的話,我保證讓你……自食惡果。」
蕭長贏挑眉,「姐姐可真是無情,枉費我這一門心思為你著想,沒想到……」
「為我著想?」溫枳起身,坐在梳妝鏡前。
回蕭家之前,她得讓自己恢復原樣。
可是,每次回去之前,都是她最暴躁的時候……
一想起那個虎狼窩,她就恨得牙根痒痒。
「小姐?」四月提著食盒進門。
見著蕭長贏的時候,四月下意識的將食盒往後放了放。
「是該回去了。」蕭長贏瞧了一眼二人,「興昌鏢局的事情,沒那麼容易解決,總鏢頭跟宮裡那位有所關係,連知府大人也不敢輕舉妄動。姐姐,你確定自己有這個能力,一探究竟?」
溫枳喉間滾動,答不上來。
「我有辦法。」蕭長贏伏在了桌案上,湊近了她,音色低啞而曖昧,「得看姐姐,有幾分誠意?」
溫枳挑眉,「要如何?」
「不如,姐姐與蕭長陵和離,嫁給我如何?」蕭長贏似笑非笑。
那口吻,似假亦真。
真假難辨。
溫枳愕然,「你瘋了?」
「他既不懂得珍惜,那不如換個懂珍惜的人,姐姐……看看我!」蕭長贏伸手,溫熱的指尖輕輕將她的鬢髮,別至耳後,「如何?」
溫枳目光平靜的盯著他,「我不喜歡弟弟。」
蕭長贏眉心微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