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會陳叔出去了,屋子裡只有四月一人,外頭有人看著,倒也不怕隔牆有耳。
「沒有。」王寶搖搖頭,「我爹死了。」
溫枳一怔,「抱歉。」
「我原以為,你是衝著紫雲硯來的,沒想到是因為這塊玉佩。」王寶苦笑兩聲,「不過,應該還有一人知曉這玉佩的來歷,溫少東家若是真的想知道,可以去找她。」
他?
還是她?
溫枳不解,「誰?」
「秋水山莊的女主人。」王寶一字一頓,說得清清楚楚,「興昌鏢局總鏢頭,孫昌的夫人,江煙柳。」
江煙柳?
「你與興昌鏢局是有什麼血海深仇?對那孫江氏,似乎也很熟悉?」溫枳有些疑惑,「你不是上京人士,怎麼會……」
溫枳眼前滿是問號,實在是不明白,這樣的深仇大恨是什麼緣故?
難道說,王寶的父親之死是因為……
「熟悉?何止是熟悉。」王寶因著傷重,這會已經有氣無力,「呵……江煙柳。」
瞧著他閉上雙眸,溫枳便也沒有再追問下去,到底是個傷病患,還是悠著點的好,免得到時候死在這裡,她便是真的造孽了!
「江煙柳。」溫枳若有所思的,琢磨這三個字。
出了門,四月低聲道,「小姐,聽著他提起孫夫人的名字,那股子咬牙切齒的模樣,像是真的有不可不報的深仇大恨。」
「我也發現了。」溫枳點頭,「且他這般冒險回來,肯定是有,不得不回來的理由,比如說大仇未報,又比如說……城中還有同夥,沒能安全出城。」
人這一生拼的命,要麼為死人,要麼為活人。
「奴婢覺得,他是為了報仇。」四月瞧了一眼緊閉的房門,「估摸著……還是想進秋水山莊。」
溫枳點點頭,抬眸瞧著端著藥而來的劉元,「劉叔,幫忙照顧著點,我今日得去一趟麗娘那邊,這些日子忙碌著,都沒能過去看一眼。」
「去吧,這兒有我呢!」劉元忙道,「放心就是。」
溫枳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,當即帶著四月離開。
劉元端著藥進門,瞧著靠在床邊的王寶,「虧得小姐心善,要不然你早就被府衙的人抓起來了,趕緊把藥喝了。」
「多謝。」王寶仰頭,將湯藥一飲而盡。
現在,他只想活著。
「不管你要做什麼,也不管你有什麼仇恨,只一點需謹記,出了這道門之後,隻字莫提胭脂樓,莫讓人知曉,我家小姐救過你。」劉元冷聲警告,「但願,你不是白眼狼。」
王寶點頭,將空碗放下,「只管放心,我什麼都不知道,什麼都不會說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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