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在旁邊聽著,恍惚也明白了大概。
「對了陳叔,興昌鏢局那邊,有什麼動靜嗎?府衙也沒有繼續追查?」溫枳總覺得這件事,不會就此罷休,王寶失蹤了,十有八九又去找興昌鏢局的麻煩。
陳叔嘆口氣,「興昌鏢局已經派了不少人出來,大概是衝著王寶他們去的,府衙那邊忌憚著東輯事,只敢在城內外找人,沒敢進秋水山莊,所以不會有什麼結果。」
東輯事不鬆口,縱然鍾光岳有心查明真相,也不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賭。
「那這事就算是僵住了?」四月問。
陳叔點頭。
沒有進展,便是真的僵住了。
門外,有人急匆匆的跑過去。
劉元探頭看了看,「說曹操,曹操就到,興昌鏢局的人剛跑過去,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發現了什麼?唉,這上京啊,好一陣不得太平,小姐進出家門可得小心。」
「嗯。」溫枳點頭。
街頭,鬧哄哄的。
在胭脂樓里待了一上午,晌午過後,溫枳便從後門悄悄離開,馬車仍是停在門外,那些蕭家的眼線自然也只盯著門外。
「一幫蠢貨。」四月滿臉鄙夷。
溫枳輕笑兩聲,「正因為蠢,咱才有機會溜出來,避開他們的盯梢。」
「倒也是!」四月點頭。
下一刻,陳叔與四月神色一緊,慌忙護著溫枳,貼牆站著。
一群人快速從跟前跑過去,躥過這條巷子直衝前方,經過溫枳身邊時,隱約還能聞到他們身上的血腥氣,讓人時分不舒服。
「這不會都是興昌鏢局的人吧?」四月咬著牙,「太明目張胆了吧?」
直到人都走遠了,陳叔才鬆了口氣,「背後是東輯事,縱然是明目張胆,又有誰敢多說什麼?咱趕緊走吧,近日的上京不太平。」
「嗯!」溫枳心頭砰砰亂跳,總覺得好像要出點什麼事似的,「對了陳叔,那迷香是不是你換的?」
陳叔愣了愣,「什麼迷香?」
「就是房裡的迷香?」四月解釋,「不知怎的,好像成了迷情之物。」
陳叔似乎沒明白二人所言,「什麼迷香,什麼迷情之物?」
「我不是讓你把人迷暈了,然後湊了兩對?」溫枳緩步往前走,「可最後,兩對都、都那……」
陳叔陡然頓住腳步,「小姐,您吩咐的是迷香,所以我都是按照您說的來,壓根不敢亂來,怕萬一給您惹禍,到時候還得把您賠進去。」
「真的不是你?」四月差點咬到舌頭。
陳叔很肯定搖頭,「我只是把人弄暈了,然後悄悄的湊了兩床,別的什麼都沒做。小姐,有人在暗中……幫了您一把?」
「是幫我還是害我,委實不好說。」溫枳面色凝重,「不過最終結果,倒是挺讓人舒心的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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