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的小心肝啊!」林不寒將佛串子遞給了容九喑,滿臉欣喜的站在桌案前,激動的瞧著盒子裡的紫雲硯,「果然是紫雲硯,是紫雲硯!」
皇帝有一方紫雲硯,是以林不寒身為東輯事的督主,當然認得這東西。
容九喑站在邊上,瞧著林不寒滿臉歡喜的盯著紫雲硯,好似什麼都不管了,什麼都不問了,眼裡只有這東西,他漠然抬頭盯著跪地的孫昌。
恰,孫昌也抬頭。
目光對撞,容九喑唇角微微勾起,意味不明。
「帶走!」林不寒小心翼翼的將紫雲硯放回盒子裡,「阿喑,收好。」
容九喑行禮,「是!」
包袱,背在他身上。
林不寒轉頭望著,仍是跪在地上的孫昌,「本督最恨的就是欺騙,但念在你為東輯事辦了不少差事的份上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這一次就算了!」
「多謝督主,多謝督主不殺之恩!」孫昌連連磕頭。
林不寒低呵兩聲,「孫昌啊,本督對你寄予厚望,你便是這樣回報本督的?真是讓人失望。下不為例!」
「是!」孫昌還伏跪在那裡。
林不寒轉身離開,繼續捻著他的佛串子,繼續念著他的阿彌陀佛。
臨走前,容九喑睨了孫昌一眼,還是那個眼神。
帶著清晰的冷意,無盡的嘲諷。
崔堂懷中抱劍,衝著孫昌冷笑一聲,「孫總鏢頭也算是享受了大富大貴,怎麼就這般不知足?貪得無厭的下場,刑獄大牢里比比皆是,您怎麼就……沒看明白呢?」
崔堂轉身離開。
東輯事的人,快速撤離了興昌鏢局。
百姓瞧著,東輯事的人,大張旗鼓的來,大搖大擺的走,倒也沒多想。
畢竟,林不寒出行,素來是這樣張揚。
待人走後,底下人快速將孫昌攙起,「總鏢頭?」
回過神來,孫昌跌跌撞撞的往外沖,直奔主院。
彼時,孫夫人江煙柳,還在房中等著,褪了外衣只穿著中衣坐在床邊,一副溫柔恭順的模樣。
見著孫昌進來,江煙柳趕緊起身,「怎麼回事?外頭鬧哄哄的,是東輯事的人又來做什麼嗎?你、你的臉色怎麼了?」
「收拾東西,馬上走!」孫昌快速取了外衣,與她披上,「穿好衣裳,什麼都別問,馬上立刻收拾。」
江煙柳愣在原地,顯然是沒反應過來。
這是,怎麼了?
「你惹怒了他們?」江煙柳忙不迭穿上衣裳,坐在梳妝鏡前束髮,「怎麼回事?」
孫昌動作快,將屋內的細軟全部塞進了包袱里,「那老不死的怪物,已經動了殺心,再留下去,只怕是必死無疑。你先走,我再觀察兩天,等確定安全之後再去與你匯合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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