劉元皺了皺眉頭,瞧著外頭越下越大的雨,「關門。」
「掌柜的?」夥計一怔。
劉元擺擺手,「別給小姐添麻煩,這兩兄弟都不是好惹的,太過於糾纏,不是什麼好事。」
「是!」夥計不再猶豫。
關門,歇業。
不管是蕭長贏還是蕭長陵,都不該出現在胭脂樓,橫豎都不是好東西。
偌大的雨落在傘面上,發出嗶嗶啵啵的聲響。
蕭長陵攔住了蕭長贏的去路,「她在哪?」
「落榜了,二哥很難過吧?」蕭長贏勾唇。
蕭長陵眯了眯眸子。
「不過沒關係,難過也只是暫時的,姐姐庫房裡那麼多的嫁妝,隨便拿上幾件,都能送給朝中大臣,到時候前途無量。」蕭長贏手執油紙傘,不溫不火的開口,「二哥,你說呢?」
蕭長陵心頭一緊,略有些愧疚之色,但更多的是心虛,「你胡言亂語什麼?」
「我是不是胡言亂語,二哥心裡很清楚,昨天夜裡蕭姿幹了什麼,我可都瞧見了,只可惜啊,沒成!」蕭長贏偏頭瞧著他,「二哥知道為什麼沒成嗎?」
蕭長陵陡然抬頭,不敢置信的望著他,眼底帶著幾分期待,「為什麼?」
這話一出口,蕭長陵自己都愣了。
此地無銀三百兩,不打自招。
「二哥你說為什麼?」蕭長贏抖了抖傘面上的雨水,勾唇笑得嘲諷,「因為蠢吶!」
蕭長陵:「……」
「蠢貨湊一堆,這熱鬧是越來越好看了!」蕭長贏與他擦身而過,「二哥,與其將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,倒不如看看你自個,配嗎?」
蕭長陵咬牙切齒,轉頭望著蕭長贏離去的背影,「那你配嗎?別忘了,阿枳是我蕭長陵的夫人,你縱然肖想又怎樣?一紙婚書,夫妻交拜,那便是皇天后土的見證,你算哪門子?」
「我算哪門子?」蕭長贏陰測測的轉頭看他,「你終是會知道的。」
語罷,蕭長贏再沒有逗留。
蕭長陵氣得那叫一個面色發青,奈何蕭長贏說的也不是沒道理,溫枳現在對他的態度,與成親之前,簡直是判若兩人。
現在的溫枳,不溫不火,甚至於淡漠疏離,尤其是錦瑟之事,大度得讓他都不敢相信,甚至於一度想利用錦瑟試探溫枳。
可溫枳呢?
無動於衷。
這,已經很說明問題了。
等著蕭長陵打算迴轉胭脂樓繼續等的時候,胭脂樓已經關了門,再敲門已經無人應答。
「公子,回去吧!」萬里低聲規勸,「少夫人她心裡,大概是有點生氣的,您讓她靜一靜吧,畢竟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太多,她對您應也是有些失望。」
不管是秋試科考,還是錦瑟之事,是個女子都會計較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