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徐徐站起身來,身高的優勢,讓他自成壓迫感,以至於溫枳止不住倒吸一口冷氣。
「你放手!」溫枳裹了裹後槽牙。
四月剛要上前,卻被蕭長贏一記眼刀子給震住。
這蕭三公子的眼神,怎麼……
蕭長贏鬆了手,微微彎腰,湊近了溫枳笑問,「姐姐怕什麼呢?」
「我有什麼可怕的?」溫枳瞥他一眼,「我問心無愧,你莫要胡攪蠻纏。」
蕭長贏瞧著她鐵青的面色,止不住揚起唇角,從懷裡取出一盒胭脂,擱在她的掌心裡,「拿著。」
溫枳:「??」
「我買的。」蕭長贏睨了一眼上茶的劉元,「劉掌柜可以作證,我付了銀子。」
劉元將杯盞擱在案頭,然後衝著溫枳點頭,「是!」
這的確是蕭長贏買的。
「你花銀子買我的胭脂,再送給我?」溫枳凝眉。
蕭長贏盯著她,「不可以嗎?」
溫枳:「……」
瞧著掌心裡的胭脂盒,溫枳陷入了沉思。
「高興得人都傻了?」蕭長贏彎腰瞧著她,「二哥好似沒送過這些吧?」
溫枳回過神來,抬眸瞧著近在咫尺的容臉,「說話的時候,可否……不要離得那麼近?」
「不近一點,怎麼能看見姐姐眼裡的我?」他嬉皮笑臉的樣子,倒是極符合紈絝子弟的本性,「之前秋水山莊的人,在巷子裡攔截了姐姐,如今算是惡有惡報,姐姐真的不想跟我去看熱鬧?」
羽睫駭然揚起,溫枳直勾勾的盯著蕭長贏,唇瓣抖了抖,嗓子裡卻發不出半點聲音。
「這麼說來,倒也是應該看熱鬧的。」四月小聲嘀咕。
溫枳面色發白,「你是說……」
「走吧!」蕭長贏轉身朝外頭走去。
溫枳喉間滾動,當即跟上。
「快跟著!」劉元忙道。
四月疾步跟過去。
這秋水山莊的熱鬧,也不是誰都可以看的。
老百姓不敢往前湊,生怕一不小心牽扯到自身,畢竟秋水山莊和東輯事的關係,人盡皆知,若是被東輯事疑心,只怕全家老小都得死。
果不其然,東輯事的人在秋水山莊外頭守著。
蕭長贏領著溫枳過去的時候,恰好見著崔堂從秋水山莊裡出來,然後翻身上馬,帶著眾人撤離秋水山莊,動靜不小。
「好在,兇手抓住了。」蕭長贏意味深長的望著溫枳。
溫枳不說話,看了他一眼,然後便盯著秋水山莊的門口。
老百姓議論紛紛,府衙的人正在往外抬屍體。
一具具屍體,遮蓋著白布,被抬了出來。
「真是造孽啊,一晚上殺得精光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