慣小如此。
驀地,溫枳眉心微蹙,「這味兒好像濃了?」
「嗯?」四月正趴在桌子底下掃著,驟聽得這話,當下直起身。
下一刻,四月僵在那裡,生生咽了口口水,伸出去的手止不住輕顫了一下,終是化作了低啞的輕喚,「小姐,你、你別動,千萬別動,不要動!」
溫枳瞬時僵直了脊背,寒意從尾椎骨一下子漫上天靈蓋,渾身的汗毛根根立起。
落地的光燭影子裡,有細細長長的東西,正盤旋在她的頭頂上方,耳畔清晰的響起了「嘶嘶嘶」聲,濃郁的腥味充斥著她的呼吸。
她很清楚,這是什麼?
不動,不能動,千萬不能動。
四月的額頭,已然滲出了薄汗。
若然是自己也就罷了,可那是小姐,容不得有絲毫的閃失,何況燭光中,她能清晰的看到三角形的腦袋,已然分辨出這毒性。
咬一口,怕是……
四月張了張嘴,以口型無聲的告訴溫枳,「不要動,小姐,千萬不要動!不要驚了它!」
溫枳只覺得頭皮發麻,已然面色慘白。
事已至此,生死一念。
四月握緊了手中的枝條,狀似無意的壓低腳步聲,慢慢的朝著自家小姐靠近,她很清楚這東西極為容易受到驚嚇,不能有任何的閃失。
小姐,不要動,不要動……
四月一步步的靠近,慢慢的捋起了袖子。
這個時候,任何的驚動,都會讓它失控。
然而,門口忽然傳來一聲響。
「小姐!」
「四月!」
兩聲驚呼,響徹屋內。
院牆外,有人雙手環胸,哼哼唧唧的冷笑著。
看吧,這就是下場。
約莫過了半個多時辰,蕭長陵火急火燎的進了院門。
「夫人如何?」
底下人一個個保持沉默,低著頭不說話。
「都是廢物,廢物!」蕭長陵咒罵著進了門。
然而進門的那一刻,他卻神情一怔。
溫枳安然無恙的坐在桌案前喝茶,四月一如既往的在邊上伺候著,瞧著好像沒什麼大礙,一時間他也不知道溫枳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?
「阿枳?」蕭長陵不解,「底下人說,院子裡出了事,到底是何事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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