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血?」丁舒真終於反應過來,面上刺辣辣的疼,「血!」
面上黏糊糊的,掌心也是黏糊糊的,睜眼去看,只瞧著滿手的血,顧不上狼狽,丁舒真以這輩子最快的速度爬起來,衝到了梳妝鏡前。
緊接著,刺耳的喊聲穿破了耳膜。
四月掏掏耳朵,「瞎嚷嚷什麼?」
「聒噪!」溫枳低哼一聲。
蕭元氏氣不打一處來,「你這個害人精,喪門星,自打你進門,就沒什麼好事,把珏兒害成這樣還不夠,還將你大嫂……」
「母親!」不等蕭元氏把話說完,溫枳已經行禮出聲,「您可真是冤枉我了,蕭珏不是我害的,大嫂是自己衝上來討打,這怎麼能怪我呢?」
蕭元氏抖著手,「跪下!」
「今日沒辯個是非對錯,我這膝蓋怕是軟不得。」溫枳站在那裡不動,「大夫,煩勞給大嫂處理傷口,免得這著急上火,傷口潰爛,這張臉可就全廢了。」
丁舒真都衝到跟前了,一聽這話,慌忙掉頭去拽著大夫的衣袖,「大夫,你可一定要治好我的臉,若是我的臉爛了……」
原是靠著這張楚楚可憐的臉,得了今日的身份地位,若是沒了這最後一點資本,她以後的人生,就只能被釘死在「寡婦」二字上,再無翻身的可能。
「毒婦!」蕭元氏冷聲厲喝,使喚身邊的嬤嬤上前。
四月快速往前一站,「誰敢?」
真當她是個死人嗎?
「這般威名,兒媳可不敢當。」溫枳深吸一口氣,「既說是平安符的緣故,那好,我已經派人去請東山寺的和尚來辨認,到底是不是他們的平安符之故,如果情節嚴重,我不介意報官處置。」
一聽報官,丁舒真瞬間僵在當場。
「既是害人,自然是要報官的。」溫枳又加上一句,「母親也想將害人的真兇,碎屍萬段吧?」
說這話的時候,溫枳幽幽的橫了丁舒真一眼。
「蕭家出的事還少嗎?」蕭元氏剛從宗祠回來,很清楚現在的狀況。
報官?
還不夠丟人的。
且蕭家官非纏身,再也經不起折騰了。
「另外,大夫,平安符上是什麼毒?」溫枳開口。
大夫愣了愣,「這……」
「實話實說便是。」溫枳睨著丁舒真。
大夫還沒來得及開口,丁舒真已經掩面嚎啕,「母親,我已經沒了夫君,現如今連兒子都成了這樣,若是家裡再沒個能主持公道的,我、我還不如死了算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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