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良善這話,成功的刺激到了所有人。
沒有人能證明,蕭良善下的令,沒人能證明,是蕭良善殺了那些孩子,蕭家宗祠本就不是什麼秘密之處,也不是屬於蕭良善的,所以在裡面發現屍體,只能說明跟蕭家的人有關。
「是你,就是你!」瘋女人的腕上,還纏著那根紅繩,可若是不能將蕭良善繩之以法,他們怎麼能甘心呢?
啞巴身上有傷,無力的坐在木柵欄邊上,背靠著木柵欄,不想去看蕭良善醜陋的嘴臉,「那時候,我帶著妻女逃到了上京,原以為到了天子腳下,總歸能安全了吧?這天底下,沒有比上京更讓人忌憚的地方了吧?可誰知,他們還是窮追不捨啊!」
沙啞的嗓音,說不出的痛苦,他捂著嗓子,摸著自己凹凸不平的容臉,仿佛陷在了沉痛的回憶里,恨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。
「他們還是追到了我們,半夜裡放火燒了茅屋,搶走了孩子。」啞巴帶著哭腔,「雖然死裡逃生,可我卻成了這般模樣,人不人鬼不鬼。」
最終的結果,好像還是不盡如人意。
蕭良善,什麼都不承認……
蕭家,有的是替罪羊。
如此這般,怎不讓人絕望?
「追到了上京?」這是嚴信沒想到的事情,「上京啊……」
不就是因為有個上京蕭氏,所以才如此猖狂嗎?就在天子腳下,尚且護不住百姓周全,這天底下還有天理公道嗎?
「我什麼都不知道。」蕭良善冷笑兩聲,「知府大人,待明日有人來報官,您這誣陷一介草民,怕是要惹人笑話了。」
嚴信站在那裡,「本府昔日窩囊,我不殺伯仁,伯仁因我而死,但凡當日,本府能站出來,護住這幾個孩子,興許……就不會變成這樣。」
「知府大人啊!」啞巴幽幽啟唇,「就算您站出來也沒用,蕭家的人……囂張慣了,他們眼裡沒有人命,只如草芥,不是我們也會是被人,您護得住嗎?」
護不住!
只要蕭家還在,嚴信就護不住。
「大人,您可一定要為草民做主啊!」瘋女人哭著喊著,「吾兒死得冤啊……死得好慘啊……」
悽厲的哭聲,讓在場所有人都分感心酸,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,蕭良善卻還是死鴨子嘴硬……誰家沒有孩子,誰人不氣憤?
但凡是個人,都做不出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……
「冥頑不靈!」嚴信睨了師爺一眼,現如今最要緊的是找證據。
唯有找到確切的證據,才能讓蕭良善閉嘴。
「先把他帶下去。」嚴信擺擺手。
蕭良善被帶下去,「很快,我就會從這裡走出去,但是欠了我蕭家兩條人命,這兩人……死定了!」
話,是沒錯的。
恩怨到頭,終究是有報應的。
殺人償命,天經地義。
「你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?」嚴信問。
啞巴不吭聲,瘋女人癱坐在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