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枳與四月對視一眼,各自沉默著,快速卷完了碗裡的餛飩。
擱下銀子的那一刻,溫枳抬步就走。
誰知……
腕上頹然一緊,溫枳駭然心驚,慌忙去拂他的手。
「大庭廣眾的,你瘋了?」溫枳急了。
蕭長贏抬眸瞧著她,「坐下,陪我吃完。」
溫枳咬咬牙,這個時候還真是沒辦法折騰,否則讓人瞧見的話,又要生出多少是非?
思及此處,溫枳只能默默的坐下。
一旁的四月眉心緊蹙,只能坐在隔壁桌,小心翼翼的環顧四周,免得碰見熟面孔。
「你到底想幹什麼?」溫枳坐定,不解的瞧著眼前人。
這些日子,他到處折騰,可想而知是沒找到要找的東西,怕是有些失望了吧?
「留心周圍。」蕭長贏低聲開口,「小心陌生人。」
溫枳:「??」
這是什麼意思?
「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?」溫枳仔細回想著周遭,似乎也沒什麼異常,但她自知身處陌生之處,總有不足之處,是以沒發現異常也不奇怪。
當然,陳叔應該會有所察覺吧?
「沒什麼。」蕭長贏兀自吃著碗裡的餛飩,沒有抬頭看她。
溫枳衝著四月遞了個眼神,四月頷首,默默的起身離開,就附近這一道,且悄悄的繞一圈再說,她倒要看看,哪個不知死活的敢跟著自家小姐?
「蕭家祠堂里,沒有你想要的東西?」溫枳開口。
蕭長贏勾唇,「很聰明。」
「你之前不就是想要與我合作,為的就是蕭家某些東西嗎?雖然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,但瞧著你這願意犧牲的勁兒,想必不是什麼好東西。」溫枳脊背筆直,坐在那裡面色凝重。
蕭長贏深吸一口氣,「姐姐就不想知道,是什麼東西嗎?」
「我說了,那不是什麼好東西。」溫枳又不是傻子,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,這樣的事情,她可不會犯蠢。
蕭長贏吃著餛飩,面不改色的笑著。
不是好東西?
嗯,好像是,又好像不是。
「看樣子,姐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。」蕭長贏放下手中的湯匙,「那東西若是抓到手,說不定能飛黃騰達。」
溫枳盯著他,「也可能死無葬身之地。」
「有這樣的覺悟,姐姐暫時是安全的。」蕭長贏擱下飯錢,徐徐站起身來,「跟上!」
「去哪?」
溫枳旋即起身。
四月還沒回來,溫枳不想走。
見著她站起身來,站在原地不動,蕭長贏頓住腳步,回眸看著她,「怕我把你賣了?」
「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還是小心點為好。」溫枳說。
蕭長贏輕嗤,「防著誰,都不該防著我呀,我對姐姐一番心意,姐姐怎可如此猜忌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