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枳皺眉,「我與他是成了親的。」
「我與姐姐,也肌膚之親。」他說。
溫枳面上一燥,「胡說什麼?何時……唔?」
羽睫駭然揚起,人已經落在蕭長贏的膝上,被他圈在懷中,唇瓣相親,唇齒相濡,所有的溫熱都來得那麼突然。
熟悉的味道,在口腔里蔓延。
灼熱的掌心,緊扣著她的後腰,仿佛要將她摁進懷裡,揉碎在骨血中。
「人贓並獲。」他鬆開她,近距離的盯著她的眼睛,一字一頓,笑得那樣不羈,「姐姐還想抵賴?」
溫枳:「……」
呼吸紊亂,心跳加速。
面紅耳赤,舌頭打結。
她想著,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?
「負心之人,是要受懲罰的。」蕭長贏低頭,在她氣急敗壞,不知道該如何發怒的時候,快速在她唇上啄了兩下。
溫枳:「!!」
還來?
她跌跌撞撞的竄出他的懷抱,像是見了鬼一般,避他如蛇蠍,一下子繞到了桌子的那頭,與他保持著遠遠的距離,生怕他這長胳膊再把她撈過去。
「姐姐若是不想負責,我就捅到二哥那裡,哦不,蕭長陵是個廢物,哪怕親眼所見,也不會怎樣,所以還是捅到祖母那裡才好。」蕭長贏慢條斯理的解開腰帶,「想必祖母是不會……」
「你幹什麼?」在蕭長贏解開腰帶的那一刻,溫枳氣急敗壞的叫著,「住手!住手!」
蕭長贏瞧了一眼,胸襟半敞的自己,「姐姐想哪兒去了?我只是想讓你幫我敷藥。」
溫枳:「額……」
「難道說,姐姐以為我要在這裡……」蕭長贏瞧了瞧窗戶,又看了看房門,「倒也不是不可以,就是委屈姐姐了。」
溫枳咬著牙,學了四月的口吻,啐了他一句,「你放屁!」
「來吧!」蕭長贏側過身坐著,上衣盡解,露出了血淋淋的脊背。
溫枳:「……」
那一刻,她是震驚的,沒想到竟是這般嚴重。
在蕭長贏的脊背上,血色斑駁,鞭痕縱橫。
「這……」溫枳呼吸一窒,緩步走到了他身後,瞧著這皮開肉綻的脊背,「你怎麼會這樣?」
蕭長贏扯了扯唇角,「技不如人,沒什麼好說的,給我上藥吧!」
「你、你忍著!」溫枳回過神,慌忙去取了金瘡藥。
許是因為緊張,又或者是因為震撼,拿著瓷瓶的手都在輕微的顫抖,白色的粉末撒得並不均勻,急促的呼吸,已經彰顯了她的心亂如麻。
上完了粉末,得包紮,可白色的繃帶,輕輕貼上去便已經映出了血色,讓她有些下不去手。
「疼嗎?」溫枳止不住輕聲問。
蕭長贏「嗤」了一聲,「疼。」
溫枳:「……」
她瞧了瞧手上的繃帶,又看了看他血色模糊中,新傷舊傷交疊的脊背,生生咽了口口水,壓低了聲音說,「那我輕點。」
「嗯!」他坐在那裡,沒有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