偽善還差不多。
誰知,剛出城沒多久,行至林中之時,他旋即腳步一頓,轉身回看。
有一戴著斗笠的男子,無聲無息的立靠在樹幹上,懷中抱著一柄劍,瞧著好像是在刻意等人,斗笠的帽檐壓得很低,瞧不清楚真容。
然,善者不來,來者不善。
孫天賜往後退了兩步,當下環顧四周,師父說過,對敵迎戰之前都得想好退路,不能打無準備之仗。
「孫天賜?」男人開口。
這話一出,孫天賜便知道,對方是真的衝著自己來的。
「有什麼遺言?」男人問。
孫天賜抹上了腰間佩劍,「你是誰的人?」
蕭家雇來的?
不對!
若是蕭家有這本事,可以找到他,為何要等到現在呢?
難道是有人想要坐收漁翁之利,所以才會等到他殺了蕭良善之後……再動手?
「這個問題不重要,重要的是三招之內你必死。」男人默默的站直了身子,斗笠依舊沉沉的壓著,只能看到他緊抿的唇線,說出來的話毫無溫度可言,「給過你機會了。」
孫天賜冷笑,「誰死還不一定呢!」
三招之內?
狂妄之徒,簡直是個笑話!
然……
不過是一招,脖頸上的血痕便將一切都劃歸於平靜。
誰也沒見著他出劍,卻已經一劍斃命。
雨打在斗笠上,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,男人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孫天賜,如來時那般,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林中。
「在這!」李常安一聲喊。
崔堂自半空落下,面色凝重至極。
「死了!」李常安探了孫天賜的鼻息,已然氣息全無,脈搏全停。
要知道,頸動脈被切開,流了那麼多血,縱然是還有氣……也是活不成的。
「四周找找看。」崔堂徐徐蹲下來。
李常安頷首,旋即讓後面跟上的暗衛,散開來找尋周遭的痕跡。
說來也是奇怪,那人來無影去無蹤,真的來半點痕跡都沒留下,可見輕功之高,功夫卓絕,若是哪天硬碰硬遇見了,李常安自認為……未必是此人的對手。
「哥?」李常安歸來,「咱遇見對手了。」
崔堂點頭,「一劍斃命!此人在扈州城殺了蕭良善一家數口,府衙都拿他沒辦法,任由他神出鬼沒,沒成想竟這般輕易的就被殺了,可想而知殺手的功夫之高。別說是你,饒是我……也得掂量掂量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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