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春娘是叫柳春,也是蘇州來的,生有一雙兒女,從夫家跑出來,九死一生。」溫枳言簡意賅的概括了春娘的上半生,「何家真是……」
四月咬著牙,「這不是趕盡殺絕嗎?都這樣了,還追到上京來了?」
「上京人多,肯定是哪天被人撞見了,又或者是她的繡活被熟悉的人認出來了。」溫枳摸著下巴,「你去告訴陳叔,明兒趁他們回上京的路上,打暈了送走,不管送哪兒都成,把他們的盤纏折騰完了便是。」
她不傷人,也不殺人,但有的是法子把人趕走。
「既是躲不掉,那就趕回去。」溫枳輕嗤,「在上京的地盤上,還敢伸手,我定不饒了他們。」
四月連連點頭,「這主意好,奴婢這就去找陳叔。」
「嗯!」溫枳頷首,「宜早不宜遲,讓他們早點做準備。」
四月快速出門。
這事很簡單,麻袋一套,偷了身上的銀子之後,麻溜的丟犄角旮旯里。
人出門不可能將銀子都放一塊,即便偷走明面上的銀子,他們定還有藏起來的盤纏,待磨搓完了這些盤纏,自然而來就得回蘇州了,要不然得餓死在上京。
這叫,不戰而屈人之兵。
回去的路上,陳叔動作麻利的把兩人打暈。
「快!」他一揮手,底下人便將二人套進了麻袋裡,「丟遠點,往山坳里丟,那邊路不好走,但會有樵夫和獵戶經過,你們別給弄死了。」
底下人拍著胸脯保證,「放心吧,這路咱都熟,不會弄死他們的。」
「那就好!」陳叔點頭,「去吧!」
山坳那邊有村落,雖然偏僻,但有人居住,所以這二人縱然醒來之後迷路,也不至於找不到救援,不會死在山裡,就是所需費時,等著他們磨磨唧唧的走出來,早就是數日之後。
回蘇州尚且還能支撐,去上京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,怕是身上的盤纏不夠,到時候連回家都沒辦法……
挨了悶棍,沒找到人,回去之後,也算有個交代,這是連他們的退路都想好了,簡直是一舉多得!
兩個麻袋被丟在了山坳里,護院各自笑了一下,解開了麻袋口子上的繩索,笑著轉身離開。
人還沒醒,等醒了自然會爬出麻袋。
這地方都是交叉路,足夠他們在這裡轉悠兩天。
在口子那邊,就有一個小村落,村子裡的人多數以打獵和砍樵為生,所以迷路也不可怕,會有人發現這兩個陌生人的。
半個時辰之後,這兩人幽幽醒轉,驚恐的爬出了麻袋,吃痛的揉著後頸。
這悶棍的威力不小,打得二人暈頭轉向的。
「怎麼回事?」
「銀子不見了。」
「一定是柳春那個賤人……」
「沒錯,她肯定在上京,而且派人跟著我們了!」
「這一次看她往哪兒跑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