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嗯?」溫枳一怔。
顯然,他誤會了。
「呵。」容九喑忽然起身,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。
下一刻,窗戶被扇得劈啪作響。
溫枳:「……」
四月提著食盒衝進來,愣愣的瞧著,同樣傻站在桌案旁的自家小姐。
主僕四目相對,面面相覷。
「小姐?」四月眨了眨眼睛。
溫枳舔了一下唇,「他來過來。」
瞧了一眼還在「吱呀」搖晃的窗戶,四月默默的將食盒擱在桌案上,把薑湯取出遞上,「小姐,先喝了再說吧,要不然明日得更難受了。」
「嗯!」溫枳頷首。
薑湯很辣,入口灼燙,喉間亦是滾燙,小腹溫熱,倒是沒此前難受,可見容九喑的手法還挺好,著實可以緩解她往日裡的疼痛與不適。
「小姐,表公子沒說什麼吧?」四月低聲問。
溫枳斂眸,「公主府那事讓咱不要插手、不要問、不要打聽,別的倒也沒什麼。」
算是,提前警告?
「嗯!」四月連連點頭,「東輯事的差,誰敢問?」
溫枳放下湯碗,「去把窗戶關上!」
「是!」
今夜,應該不會再有人來了。
溫枳回到床榻的時候,奶胖伏在枕邊,抬頭看了她一眼,便又換個睡姿繼續睡。
「真是個沒心肝的。」她低嗤。
好歹養了一陣,竟不知道護主,外人來了也不曉得撲上去咬兩口……
哼!
外頭。
夜色黑沉。
容九喑立在街邊,崔堂快速迎上去,「爺?」
「怎麼樣?」容九喑問。
崔堂環顧四周,「已經鬧起來了,四公主的性子您也是知道的,得罪了她……絕對沒有好果子吃,想必等人過去的時候,不死也得扒一層皮。」
「未必。」容九喑瞧著黑漆漆的夜空,「你當他是吃素的?」
崔堂一怔,「爺的意思是……」
「呵!」容九喑緩步朝前走,「能從漠北大搖大擺的走到上京,你以為光靠兩條腿就夠了?」
崔堂沉默。
如此說來,吃虧的未必是那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