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大少夫人?」萬里快速上去攙起了丁舒真。
丁舒真被撞得不輕,一屁股蹲坐在地上,疼得那叫一個齜牙咧嘴,連帶著面上的輕紗都半落下來,露出了面上清晰的紅痕。
「對不起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」嬌弱的聲音響起,第一時間點頭哈腰的道歉。
丁舒真疼得說不出話來,「你這人……」
「對……啊,你的臉!」女子駭然尖叫。
丁舒真這才意識到,面上的輕紗已落,頓時驚慌失措的望向蕭長陵,在與蕭長陵四目相對的瞬間,抖著手將輕紗遮回去,慌亂的捂著臉。
這道傷……
連大夫都束手無策,拜溫枳所賜,可溫枳卻沒有受到任何的責難,這才是問題的關鍵,讓她一度恨得咬牙切齒……又無可奈何。
「對不起!」這柔弱的聲音,哪個男子聽得不是心內蕩漾?
怎麼形容呢?
嬌滴滴的,帶著幾分柔弱,還有幾分哭腔,沒有一絲拖泥帶水,但又恰到好處的溫柔,仿佛是精心訓過一般,讓人聽得聲音就想把注意力落在她身上。
事實誠然如此。
蕭長陵皺著眉頭,瞧著眼前的小姑娘,白倒不算白,只是膚質極好,昏暗中只瞧著皮膚光滑細嫩,一雙含情眸就這麼直勾勾的盯著蕭長陵,將小女子的稚嫩和嬌羞,悉數寫在了臉上。
下一刻,小姑娘旋即別開頭,趕緊站直了身子,畢恭畢敬的衝著蕭長陵行禮,「小女子宋枝,方才與家人失散,所以走得著急,在公子跟前……失禮了。」
「不妨事!」蕭長陵揖手回禮,「姑娘受驚了。」
語罷,她又衝著丁舒真行禮,「抱歉。」
「沒事。」丁舒真再疼,也要咬著牙說沒關係。
為什麼?
因為人設在那裡。
這般溫柔善良的大嫂,怎麼能跟一個小姑娘計較呢?人家只是衝撞了你,她也道歉了,再疼也得自個忍著,否則便是小家子氣。
「我家裡人來找我了,告辭!」
小姑娘快速融入了人群之中,消失無蹤,方才的事情好像真的只是個意外,掀不起什麼浪花來。
「沒事吧?」蕭長陵好半晌才回過神,想起了眼前的丁舒真。
丁舒真搖搖頭,眼眶紅得厲害,可是迎上蕭長陵眼眸的時候,又下意識的伸手去捂臉。
輕紗還在。
他方才,應該也看到她面上的疤痕了吧?
這樣的一張臉,別說是旁人,饒是丁舒真自己瞧著,都覺得瘮得慌……
該死的!
「逛也逛過了,沒什麼事就早些回去吧!」蕭長陵顯然沒了耐心。
以前,他不是這樣的。
丁舒真半低下頭,走過去牽住了蕭珏的手。
「二叔,我想放河燈。」蕭珏瞧了母親一眼,便眼巴巴的盯著蕭長陵。
放河燈?
「來都來了,就讓珏兒放了河燈再回去吧!」丁舒真目光祈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