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長陵面色瞬白,「我、我……我沒有,是萬里,是萬里殺了人,跟我沒關係。」
「都這個時候了,你還想把罪責推給別人?」溫枳凝眉,偏頭看向隔壁牢房的萬里,「他只是個奴才,沒有你的吩咐,他會去殺人嗎?」
蕭長陵喉間滾動,默默的鬆開了抓著木柵欄的手,「阿枳,你想讓我死嗎?別忘了,我才是你的夫君,是你的依靠,你永遠都是蕭家的人。現如今,你要為了一個外人一個奴才,想置我於死地?」
言外之意,已經很明顯了。
棄車保帥。
如果知府大人真的要升堂,那只能有一個結果,讓萬里去頂罪,反正只是個奴才而已,蕭家……不缺奴才,但不能沒有蕭二公子。
「奴才也是人,誰不是爹娘生的?」溫枳目不轉睛的盯著他,「你只不過是命好,出生在大富大貴人家,萬里做錯了什麼?他只是聽命於你而已。」
蕭長陵狐疑的打量著她,「阿枳進來,不是為了救我嗎?」
「救,自然要救。」溫枳淡淡然開口,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「但得看怎麼救?殺人償命,這是天子腳下,我可沒有隻手遮天的能力。何況,蕭家都沒辦法,我一介商賈又能如何?」
蕭長陵喉間滾動,「銀子。」
「銀子?」溫枳冷笑,「你莫不是在說笑?知府大人瞧著便是這般,不分黑白的貪財之人?蕭長陵,你自己心裡齷齪,便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貪婪嗎?」
蕭長陵看向她的眼神里,滿是迷惘之色,「你此番到底是什麼意思?」
「想出去嗎?」溫枳問。
蕭長陵不敢隨便應承,「然後呢?」
「諸事皆有代價,你最看不上的,不就是我這商賈身份嗎?」溫枳低笑兩聲,「那便如你所願,就此擺脫,一了百了。」
蕭長陵心頭咯噔一聲,再度上前,奈何隔著牢門,出不了這禁地,「你什麼意思?溫枳,我雖然身陷囹圄,但還沒有死,你想作甚?」
「正因為身陷囹圄,所以我這商賈之女……可不得趁火打劫了嗎?」溫枳從懷中取出一樣東西,「看清楚這是什麼了嗎?」
眸子駭然瞪大,蕭長陵不敢置信的盯著她,「你、你……」
「夫君飽讀詩書,應該認識這三個字吧?」溫枳笑了笑,「我可是特意準備的,字字句句皆斟酌,一言一語無偏差,免得入不了你的眼。」
蕭長陵死死抓著木柵欄,「溫枳,你是不是瘋了?我們成親才多久,你便要和離?能嫁入蕭家,是你的福分,你怎麼敢如此不知好歹?」
「聽聽,這話可真傷人。」溫枳瞧著手中的和離書,「這福分誰稀罕,就讓給誰,橫豎我溫枳不稀罕,我溫家也不稀罕!」
蕭長陵呼吸微蹙,顯然是被她氣到,抖著唇愣是說不出半句話來。
「念在夫妻一場,我盡我全力,保你平安走出大牢。」溫枳深吸一口氣,平靜得像個局外人,「說實話,這場婚事原就是笑話。你對我無心也無意,何必再虛以委蛇?大家好聚好散,各得其所,有什麼不好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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