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常安一走,崔堂轉身進了房間。
屋子裡,容九喑捻著帕子,慢條斯理的擦著手中劍。
燭光葳蕤。
寒光利利。
「爺?」崔堂行禮。
容九喑將帕子擱在桌案上,瞧著燭光里的手中劍,「劍很鋒利。」
「是!」崔堂頷首,「督主那邊怕是盯上了。」
只聽得「咣當」一聲,冷劍歸鞘,斂盡鋒芒。
「他豈會錯過這麼好的機會,要不然我不會從一開始,就讓葉子跟著。」容九喑將劍擱在了木架上,「佛口蛇心,素來如此。」
軟肋這東西,不該有。
可是,有己任能舍下自己的軟肋?
一個人活在這世上,若是連那一星半點,屬於人的情感都沒有,甚至於什麼都不在意,那與牲畜有什麼區別?總歸多多少少,要有點心動的感覺。
不管是為情,為財,還是為權……
「爺不擔心嗎?」崔堂低聲問。
容九喑瞧著他,「她得學會自己保護自己。」
誰都保護不了自己一輩子,不管什麼時候,都得自己靠自己,這是最基本的生存法則,靠誰都靠不住。
「是!」崔堂垂眸,便不再多說什麼。
容九喑轉頭看他,「東西還沒找到。」
「那小子不肯開口,硬撐著呢!」崔堂低聲回答。
容九喑呵笑兩聲,「硬撐著?那就看看,這小子的命有多硬,能硬撐到什麼時候?這東西終究是要拿回來的。」
「是!」崔堂頷首,「卑職會吩咐那邊的人,務必加緊追問。」
容九喑嘆口氣,「皮面戴太久,便是自個是人是鬼都分不清楚,蕭家這腌臢地,實在是沒什麼意思,這件事還是速戰速決為好。拿到了東西,丞相府那邊就沒什麼可說的了!」
「是!」
一切,都得抓緊了……
「明兒個,是蕭長陵出獄的日子吧?」容九喑提了一嘴。
崔堂笑了笑,「您放心,咱一定讓他風風光光的回蕭家,絕不會讓他吃虧的。」
「甚好。」
風風光光的,真是最好不過了。
夜裡。
溫枳恍惚間覺得床邊坐了一人,可眼皮子沉得厲害,不管她如何努力,都無法睜開雙眼,只能依稀感覺到,那人握住了她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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