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相爺?」江木上前,「您沒事吧?」
長孫拾嘆口氣,「沒事,看錯了,走吧!」
「是!」江木跟著自家主子多年,知曉什麼該問,什麼不該問。
宮宴準備在即,如今唯一爭論不休的,便是和親之事,對於將四公主外嫁的提議,朝堂上議論不休,有不少覺得,公主理該為社稷盡忠,為天下百姓謀福祉,遠嫁和親也是理所當然之事。
但也有人覺得,皇后畢竟只有這麼一位公主,嫡公主遠嫁和親,未免太給漠北面子,不能助長這樣的氣焰,還是另選為是。
然,丞相府長孫拾不發話,很多人都只能作壁上觀,暫且不敢輕易下場定輸贏。
東輯事和丞相府都是帝王的左膀右臂,眼下處於平衡狀態,誰也不敢輕易論長短,只能靜悄悄的看著,免得站錯了隊,落一個身首異處的下場。
是以,此番宮宴就變得極為重要。
若是能讓漠北皇子親自開口要人,那這局面就可破……
尚書府。
愁雲慘霧。
殷尚書這會坐在書房內,一言不發,沉默得讓殷夫人都跟著心驚膽戰。
「你倒是說句話啊!」殷夫人眼角都紅了,「宮裡送了宴服過來,擺明了是要讓茵茵參加這次宮宴,貴妃說了,這一次諸位大人都可帶家眷。這是什麼意思,還不夠清楚嗎?宮中公主本就不多,這是公主不夠貴女湊啊!」
說到這兒,殷夫人已經眼眶濕潤,「我不管,茵茵是我的掌中寶,我是不可能讓她嫁到漠北去的,就算是死,我要讓她留在這裡。」
「你說八道什麼呢?什麼死不死的?」殷尚書低喝,「現在還不到絕望的地步。」
殷夫人拭淚,「那你倒是說說,有什麼辦法?我可告訴你了,實在不行,我就去死。若是帝王不怕被人唾罵,那就讓我這服喪的女兒,遠嫁漠北!哼!」
大不了,讓女兒守孝三年。
當娘的,怎麼可能讓女兒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?
若是茵茵落在那些蠻人的手裡,哪裡還有命在?
「若是母女二人總歸要死一個,那就我來!」殷夫人直勾勾的盯著殷尚書,「誰也別想碰我女兒!反正我活到這個年歲,該享的福也都享了,什麼榮華富貴?那都沒有我女兒來得要緊。」
殷尚書很是頭疼,「我不是都說了嗎?還沒到這個地步,你就別跟著添亂了!」
「你不用如此不耐煩,我只是將醜話說在前面而已。」殷夫人拭淚,「女兒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,我自是要上心,免得一著不慎,讓人賣了都不知道。」
語罷,殷夫人拂袖而去。
「哎哎哎,你這人……」殷尚書氣得臉都青了。
他有說不管嗎?
女兒是她生的,難道不是他的種?
只有她心疼,他不照樣急得不行?
「不可理喻!」殷尚書哼哼唧唧兩聲,但是靜下心來想想,自家夫人那些話何嘗不是對的?皇帝的涼薄無情,誰都瞧得出來,若是將希望寄托在皇帝仁慈之上,那簡直就是痴心妄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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