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瞬間,身子僵直。
四目相對,誰也沒有再開口說話。
馬車緩緩前行。
容九喑扣著她的腰肢,將她摁在懷中坐著,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,無視她的面紅耳赤,也無視她滴溜溜轉的眼神。
小妮子心裡藏著事,十有八九是跟林不寒做了交易,只是這交易……定然是以溫家某一筆生意為底,是她早就盤算好的,但沒想到忽然提前。
正因為如此,所以她這心裡既有底又沒底。
有底是因為底牌,無底是因為不曾接觸過林不寒,所以吃不透林不寒的心思,不像現在這樣……怕歸怕,但還是將他容九喑的心思,捏了些許在掌心裡。
馬車停下的那一刻,溫枳沒有動彈,這一次倒是由著容九喑將她抱下馬車,抱回了他的宅子。
「且說說看,與督主如何交易的?」
待坐定,容九喑不溫不火的開口。
溫枳這才從他懷中下來,兀自去倒了杯水,轉而遞給了容九喑,「阿哥早就猜到了,是督主要見我,為了讓我有心理準備,故意帶著我去宮中溜了一圈,是這個意思嗎?」
瞧著她遞來的杯盞,容九喑勾唇,「你覺得呢?」
「如此說來,還是要謝過阿哥,先給督主露了個底兒,讓他下手輕點。」溫枳別開視線不去看他,只是站在那裡仿佛生了氣一般,撇撇嘴不願再開口。
容九喑將杯盞擱在案頭,「若非如此,他下手的時候如何能有所顧慮?說吧,做了什麼交易?是把自個賣了,還是把溫家賣了?」
「阿哥倒是有臉說,若非……又怎麼會把整個溫家牽扯進去?」她轉身就走。
腕上一緊,卻是被灼熱的掌心包裹,一下子給拽了回來。他兩腿左右夾著,將她囿於一隅,想跑也跑不了,只能牢牢的困在他的跟前。
溫枳面上一熱,這人怎麼……
到底不是三歲的孩子,有些豬肉還是吃過的,這姿勢惹得她面紅耳赤,想掙扎卻又怕掙著他,到時候更加說不清楚。
「嗯?」容九喑全然不在意,瞧著她面上浮現的緋紅,唇角的笑意愈發濃烈,「話都不說清楚……就想走?小阿枳是愈發的大膽了。怎麼,不怕我了?」
溫枳喉間一緊,「你、你先鬆開。」
「先說。」
「先放開。」
長久的沉默。
燭光葳蕤,室內的氣氛有些說不清的曖昧。
兩兩相望,一個笑得邪魅,一個極力躲閃。
她前腳剛跟林不寒說,與容九喑什麼都沒有,後腳就在這裡,以如此姿勢與他對視,真的是……打臉劈啪作響,疼得那叫一個活該。
「我用溫家的一批棉花和布匹做了交易。」溫枳低聲說,「以東輯事的名義,馳援邊關將士禦寒之用,所以督主……就放過我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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