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四月。」溫枳開口,「你在外面等我。」
四月頷首,默默的站在外頭,其後狠狠剜了一眼門口二人。
推門。
入內。
復歌守在床前,容九喑坐在桌案前,屋子裡安靜得可怕。
以至於溫枳進來的時候,下意識的壓低了腳步聲,一顆心砰砰亂跳,有種做賊心虛的錯覺,可明明這是她的地盤,怎麼到了最後,反而是她心虛了呢?
瞧著眼前的動靜,溫枳默默地站在原地,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?
須臾,倒是復歌率先回過神來,開口喊了一聲,「小姐?」
「他怎樣?」溫枳順杆子往下爬。
復歌搖頭,「還沒甦醒,不過沒什麼大礙,失血過多加上水土不服,所以才會虛弱了一些,應該天黑之前就差不多了,但也得看他的恢復程度。」
「那就好!」溫枳點頭。
復歌轉頭看了一眼容九喑,沒有再繼續開口。
「你……先出去吧!」溫枳說。
屋子裡坐著一尊大佛,誰敢輕易說話?
復歌行禮,快速出了門,她待在這裡,只會讓大家都覺得尷尬,還是退下為好,她相信小姐可以搞定這個凶神惡煞的黑面神。
待覆歌走後,溫枳瞧了一眼床榻上的男子,緩步朝著容九喑走去,「阿哥昨晚連夜來的?怎麼也不叫醒我?我……」
「你睡得熟。」容九喑回答。
對於她的主動上前,他深感滿意,黑沉的面色也跟著緩和了不少。
「昨夜忙到了後半夜,實在是困得慌,沒成想就一覺睡到了現在。」溫枳解釋,「阿哥……連夜趕來是有事嗎?」
聽得這話,瞧著杵在眼前的溫枳,容九喑有種看白眼狼的感覺。
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?
她心裡沒數?
呵,揣著明白裝糊塗是吧?
好好好,好得很!
「阿枳聰明絕頂,不如猜一猜,阿哥來這兒是做什麼事?」容九喑伸手,握住了她的手,將她輕輕的拽到跟前。
這一次,他沒有碰她,只是握住了手。
許是顧念著,她身上的傷……
「阿哥不會是為我來的吧?」溫枳扯了扯唇角,「葉子那丫頭就是愛胡說八道,我這沒缺胳膊沒少腿的,也不是什麼大事,只是事發突然,有點嚇著了而已!」
容九喑仰頭看她,目色幽邃,「僅此而已?」
溫枳:「……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