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現在不一樣,一則蕭家出了太多的變故,多少人等著看蕭家的笑話,已經預感到了蕭家落敗的最終結局,連帶著溫枳都及時撤出了蕭家,可見蕭家已經是扶不起的阿斗。
另一則緣故,當然是流言蜚語。
關於蕭長陵,關於丁舒真。
門第之間最重視的便是身家清白,還有道德家風,蕭長陵與自家寡嫂能做出這等敗壞德行之事,誰還敢接蕭家這爛攤子,不怕髒污之水潑在自己的頭上?
蕭家已經敗落,誰還敢搭上自個?
對於這件事,蕭元氏沒什麼話說,家裡已經亂成了一團,蕭老夫人連大權都交給了蕭長贏,她除了裝病還能如何?已經到了這個地步,諸事就看兒女的命吧……
從蕭元氏院子裡出來,蕭長陵輕快不少,聽母親的意思,這件事交給他全權處置,那他就可以去聯絡侍郎府那邊,想來依著早些年的一些矯情,他還是可以跟那位小公子妥善商議的。
一抬頭,蕭長贏站在迴廊對面。
「二哥這唇角帶笑,腳步輕快,是幹了什麼好事?」蕭長贏皮笑肉不笑的開口,「難道是……」
蕭長陵不緊不慢的走過去,若有所思的打量著蕭長贏,也不知道是在看什麼,其後眉心皺起,徐徐退後兩步,宛若蕭長贏是毒蛇猛獸一般。
這一舉動,倒是把蕭長贏給看愣了一下,不知道他玩的什麼花樣?
「二哥這是作甚?」蕭長贏雙手環胸,「我知你看不慣我,卻也不必如此忌諱吧?」
蕭長陵站在那裡,與他保持了安全距離,目光幽沉的開口,「蕭長贏,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哪兒不太舒服?又或者是……」
蕭長贏:「??」
饒是在一旁的萬里也跟著傻了眼,公子這話是什麼意思?
會看面相?
還是會看病?
「我瞧你印堂發黑,最近怕是有血光之災啊!」蕭長陵幽幽啟唇。
蕭長贏皺了皺眉頭,伸手摸著自個的額頭,「二哥這是跟天橋下的算命先生,拜師學藝了?可惜,學藝不精……怕是算錯了!」
「是嗎?」蕭長陵可不這麼認為,「不若三弟與我打個賭如何?」
蕭長贏裹了裹後槽牙,「賭什麼?」
「就看準不准?」蕭長陵負手而立,脊背端得筆直,「就看……能否靈驗?」
蕭長贏一改方才的戲謔與紈絝之色,幽然吐出一口氣,「那就如二哥所願,我這段時間跟著祖母吃齋念佛,化一化身上的晦氣,也免得讓二哥一語成讖,那你豈非……更加得意?」
「那我就等著看三弟,如何化解身上的晦氣了!」蕭長陵拂袖而去。
沒走兩步,他又回頭看了一眼蕭長贏,那回眸一眼頗有些意味深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