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自己的事情,少問……少管!
果然,夜裡的時候,容九喑便出了帳子。
葉子進了帳子,「四月不便入內,在外面候著,請主子放心安睡。」
「你們一直在?」溫枳追問。
葉子頷首,「是,軍中多男兒,奴婢和四月當然要跟著主子,免得有什麼需要……旁人也不方便伺候。」
「是出了什麼事?」溫枳小聲開口。
葉子看了一眼帳子門口,「倒也不是什麼大事,只是按照慣例派人回程罷了!哦,是為了防止有人跟在後面,所以掉頭回去一段路程,查看路況和可疑之處。」
若是一切如常倒也罷了,若是有異常,那接下來這段路就有好戲看了!
「咱是去邊關辦朝廷的事兒,是奉旨出行,這樣……也會有人跟著?」溫枳不明白,「這是利國利民之事,難道還有人心生歹念?」
葉子低頭笑了一聲,「主子雖然出身商賈,可您也是溫老爺嬌養著長大的,見過最大的人心險惡無外乎是蕭家,可那只是個小打小鬧,真的要論就起來,朝上未見刀光劍影的廝殺,才是真的泯滅人性。」
溫枳看著她,沉默不語。
「一刀一劍劈向的不是某一位大人,而是天下百姓。」葉子嘆口氣,「別看只是去邊關,可咱送的這些物資不只是棉花被絮或者是將士需要的禦寒之物,更多的是一種希望,但落在別人的眼裡,若是能斬斷這種希望,那對於敵國來說,真當是好事。」
動搖軍心,天下可亂。
「甚至於,會有人打這批物資的主意。」葉子低聲解釋,「這些東西若是轉手倒賣,足夠某些人富貴榮華一生。」
溫枳抿唇,「誰敢收?」
「敵國,出關。」葉子想了想,「只要低價,總有人鋌而走險。銀子是個好東西,能讓人盡享富貴,也能讓人六親不認,背祖棄宗。主子,奴婢在東輯事久了,見得多了,不是在跟您開玩笑,這一路定要跟緊爺,有任何的疑慮都不要藏著掖著,一定要說出來。」
溫枳好似明白了什麼,鄭重其事的點頭,「我懂了。」
「主子是個聰明人,那奴婢便也不再多說。」葉子看了一眼帳子口,「小心著便是!」
溫枳頷首,「放心,我知道輕重。」
既是跟著容九喑出來,自然要齊心協力,跟他一條心的……
夜裡還算安生,黎明之前,容九喑轉回。
後頭沒多大的動靜,但有所異樣,自然那不是什麼好事,估摸著還是被人跟上了,只是不知道對方是誰?什麼時候動手?
當然,抵達邊關便是萬事大吉,邊關重兵駐紮,那些宵小之輩豈敢自投羅網?
大軍快速前行,三皇子和容九喑不再策馬,而是坐馬車前行。
溫枳就在馬車裡,窩在小方桌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