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身黑衣把自身遮得嚴嚴實實,顯然是怕被人認出來,只露出了一雙眼睛,在微光中透著銳利之色,見其腳步輕盈,十有八九是有點功夫的。
「你是什麼人?」隋懷睿全身無力,這軟筋散的效用實在是厲害,以至於他這會連呼吸都覺得費勁,無奈的靠在了冰冷的石壁上,「為什麼把我弄到這裡來?」
唐階坐定,「咱們只是求財,貴客莫要驚慌,不傷性命。」
「求財求到了朝廷上,你覺得我會信嗎?」傻子都能看出來,那可是朝廷的隊伍,縱然是山匪又如何?誰敢把主意打到這上頭。
何況,有東輯事的人打頭陣,誰敢輕易招惹?
除非是,活膩了!
「三皇子所言極是。」唐階低頭笑了笑。
隋懷睿不傻,只是有點太過想當然而已,「說吧,具體想幹什麼?知道我是三皇子,就不必拐彎抹角了,沒意思!」
「殿下是真的不怕被咱殺了?」唐階挑了一下眉頭,「您不怕嗎?」
隋懷睿穩坐床邊,「有東輯事的人在,你們不怕嗎?不管是林不寒,還是容九喑,那都是殺神一般的存在,他們要是出手的話,可就真的是要血流成河了!」
「告訴殿下一個不好的消息,那就是容九喑已經帶兵離開,這會估計都走遠了。」唐階嗤笑兩聲,「您……沒救了!」
隋懷睿面色微變,坐在邊上一動不動,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唐階,心裡在盤算著他話中的真假?
「殿下,您被容九喑放棄了,所以這會您得學會自救。」唐階似笑非笑的開口,「或許您可以試著求我,說不定比等著容九喑發慈悲,更現實一點。」
隋懷睿輕哼兩聲,「容九喑奉旨而來,怎麼可能獨自前行,你以為你說這些話,我會信嗎?省省吧,我不會相信你的,容九喑……他不敢!」
可這話說得,卻是有些沒底氣。
東輯事始終是東輯事,不少沒根的東西,自然也是無情的,人命在他們眼裡如同草芥,哪怕是他這位三皇子又如何?
「三皇子還是想清楚點為好。」唐階似笑非笑,「免得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。」
試想一下,若是死在這裡,可有人知道?
「這地方防備森嚴,就算是容九喑來了,也無法硬闖進來,到時候這裡坍塌的話,一個容九喑也就算了,殿下身份尊貴,死在這裡的話……可就真的太冤了!」唐階嘆口氣,「殿下,您還要將希望放在容九喑身上嗎?已經不現實了!」
隋懷睿沉默,顯然……這話是聽進去了。
唐階勾唇,很好……
很聽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