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哦對了,我男人也進過城,說是老實做活呢!」婦人又道,「一開始我想著可能是忙,可這兩日眼皮子跳,總覺得心裡不踏實。平日裡這裡人少,來往得不多,我怕說多了,我家男人會不耐煩,所以……」
這些日子,也就來了他們兩,瞧著雖然狼狽,但衣著不似尋常人家,想必那劉員外是個有眼力見的,多少能讓人見著她家兄弟。
「你會寫字嗎?」溫枳問。
婦人搖頭。
「那他會信我嗎?」溫枳又道。
婦人想了想,趕緊回房拿了一樣東西出來。
一雙草鞋。
「這個行不行?」婦人有些尷尬,笑得有些酸澀,「他自己的東西,想必一眼就能認出來。」
尋常人家,豈能將要緊之物交付陌生人?
雖說是有求於人,但人心隔肚皮,總歸就這麼點家當,哪兒敢隨便予人,只得拿舊物當做信物,用舊布裹一下,若是真當丟了,也不會太心疼。
「也行吧!」溫枳無奈的扯了扯唇角。
瞧著她滿臉尷尬的模樣,容九喑在旁皺起了眉,其實她大可不必應承下來,這種事情沒必要接手,拒絕是很正常的事。
喝過水,歇歇腳。
臨走前,婦人還將幾個滾燙的紅薯裹起來,硬塞給溫枳,倒是弄得溫枳有些不好意思了。
「其實你可以拒絕的。」容九喑說,「她也不會強加在你身上。」
溫枳剝著紅薯,「你不吃?」
「你不是餓嗎?吃你的吧!」他說東,她扯西。
顯然,不願意正面回答問題。
「阿哥生氣了?」溫枳仰著頭,紅薯燙得她滿嘴冒白煙,只能哼哧哼哧的往外噴氣,好半晌說不出話來,卻是吃得津津有味。
大魚大肉吃慣了,偶爾來點粗食也是極好的……
「她若是尋郎君,我必定不會幫她,但今日是找兄弟,我便伸個手罷!」溫枳回答,低頭剝著紅薯,「情愛容易讓人迷了雙眼,但骨肉親情卻是至純,怎可拒絕?」
容九喑頓住腳步,眉心微凝,「那我呢?」
「嗯?」溫枳一頓,「什麼?」
「我算哪種?」
「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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